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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極是誠懇,配上莫風專注的神情,讓李墨白無端聯想起神聖的教堂內,沉浸在幸福中的新郎在神父面前執起他心愛的新娘的手,許下那個足以禁錮一生一世的諾言:&ldo;我願意!&rdo;
李墨白的臉騰地就紅得像秋日裡熟透了的紅柿子。
莫風覺得此時手裡捧著的並不是李墨白的臉,而是一個煮熟的紅雞蛋,滾燙地似能灼傷他的掌心。他彎眉笑了起來,俊臉跟著就覆了下去,嘴中低聲輕喃:&ldo;墨白,原來你也有害羞的時候。&rdo;
李墨白慌忙偏頭避開,向後退了兩步掙脫出莫風的手掌心。臉上依舊紅,心裡到似融化了一塊極小的角落。他掏出那把電擊槍放在莫風的手裡,躲閃他的眼睛,努力做出正經的神態:&ldo;咳,這個你拿著,仔細盯緊那個人,要是他醒過來,就……再把他電暈。&rdo;
莫風笑眯眯地接過電擊槍道:&ldo;放心,包在我身上。&rdo;
李墨白坐在駕駛座上,透過後視鏡向後座看了看,正對上莫風沖他笑得親切。李墨白忙撇開眼,嘴角卻不自主地向上彎了彎。
姑且,就相信他這一回吧……
黑色的轎車在夜幕中安靜地行駛。李墨白他們的目的地是莫風家在海邊的一處別墅,那裡常年無人打理,又地處偏僻,到是個審訊囚徒的好場所。
別墅離醫院挺遠,之間要經過一段盤山公路,那山雖然不高,但路面極窄只能單車道行車,加上現在是個下雨的深夜,李墨白將車開得很是緩慢小心。一個小時過去了,他們還沒有到別墅。
男人還在昏迷當中,莫風之前吊過止痛的嗎啡,加上路途勞累有點暈車,垂著頭神色疲憊。李墨白亦是強撐著精神在開車。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本應在昏迷中的男人突然出手了。他一腳踢在莫風受傷的右腿上,被捆綁在一起的手握成拳頭,狠狠地就著莫風剛動過手術地腹部用力一擊,莫風吃痛,彎腰捂住肚子,手中的電擊槍掉在車座位下。
男人並沒有就此停止攻擊,他舉起手肘重重地磕在莫風彎下的脊背上,同時雙膝向上一頂,再一次撞擊莫風受傷的腹部。劇烈地疼痛令莫風瞬間失去知覺。
男人明顯是受過專業的訓練,方才這一系列動作如電閃雷鳴般迅速果斷,等李墨白從突然的變故中反應過來時,莫風早已經失去戰鬥力,仰躺著暈倒在後車座上。
李墨白驚慌失措,一手扶著方向盤,另一手手忙腳亂地在懷中摸索,尋找剛才男人落下的匕首。男人比他冷靜得多,從後面伸出手,被捆綁在一起的手臂正好起了繩索的功效,緊緊地卡住李墨白的脖子。
李墨白被他掐得喘不過氣來,雙手在空中無助地亂抓,腳下亦掙扎著撲騰,於是便無意中踩住了油門。下一刻,黑色的轎車像一匹脫了韁繩的野馬,奔騰著衝下了盤山公路。
不算太高的山路之下,冒著黑煙的轎車整個車身都翻轉了過來。李墨白頭朝下坐著,雙手還舉在頭頂上,整個身體動彈不得。他的臉緊貼住安全氣囊,臉上的五官被擠壓地扭曲在一起。全身的骨骼似散了架一般,沒有一處不是鑽心地疼,害得他忍不住呻吟起來。
他茫然地望向頭部旁邊的車窗,很快便看見一雙腿。李墨白蠕動著滲血的嘴唇,小聲地呼救:&ldo;救……救命……&rdo;
那雙腿的主人彎下腰,越過車窗看向李墨白。
李墨白認出這個酒吧中黑衣男人硬朗的臉龐,停止呼救,心中充滿了絕望。
男人彎唇沖他冷冷一笑,抬起手,將那把電擊槍壓在李墨白的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