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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季萌喝了白酒，又喝了一點紅酒，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沉沉，別人問話他都特別老實地回答。

&ldo;小季，你男人技術怎麼樣啊?&rdo;

&ldo;恩……還行。&rdo;謝季萌想了想，&ldo;就是有些兇，我腰板不太好。&rdo;

&ldo;哇，那你們第一次是在哪裡做的?&rdo;

&ldo;……第一次?&rdo;謝季萌努力回想了一下，&ldo;我過生日前一天，在海邊。&rdo;

&ldo;海邊?&rdo;幾個人發出一聲驚呼，&ldo;臥槽不會在沙灘上吧?&rdo;

去排了扇貝回來的姜才哲一個巴掌招呼在幾個隊友後腦勺上：&ldo;沙灘個鬼啊?你們幹什麼問這種問題?&rdo;

&ldo;好奇啊!&rdo;

&ldo;問一問又不會掉塊肉咯!&rdo;

謝季萌昂起頭，笑眯眯看著他：&ldo;我想吃扇貝。&rdo;

&ldo;恩，弄給你吃。&rdo;姜才哲用筷子夾起扇貝，吹到溫度適宜才遞到他嘴邊。

謝季萌乖乖吃了，然後整個人軟乎乎地摟著他胳膊。姜才哲本以為謝季萌的酒量很不錯，畢竟以前也有喝過好幾瓶啤酒不倒，甚至能喝不少白酒，卻沒想到白的加紅的一起喝醉成這樣。

&ldo;喝點椰汁醒醒酒，待會帶你回去。&rdo;姜才哲順了順他的頭髮，發現他身上出了一層薄汗，鼻尖水亮亮的很是可愛。

抽了張面紙，姜才哲幫謝季萌把鼻尖的汗水擦掉，拉著他輕聲哄著。

謝季萌看整個餐廳都有些朦朧，彷彿回到了當初高中時看不清東西的時候，這種感覺就像是明明觸手可得的東西卻突然遠離了自己，就像飛行的夢想一樣。

&ldo;姜才哲……&rdo;謝季萌呢喃著，伸手抓住姜才哲的衣服，捏得緊緊的絲毫不願鬆開。

&ldo;我在呢。&rdo;姜才哲意識到謝季萌情緒不對勁，趕忙拉住他的手，&ldo;怎麼了?&rdo;

&ldo;確認你還在不在，我看不太清楚。&rdo;謝季萌笑了笑，因為酒精，他感覺整個人都恍惚了。

姜才哲心裡&ldo;咯噔&rdo;了一下，在他籃球比賽前，鄧文把謝季萌高中時發生過的事情跟他講了，包括他眼睛曾受過傷，後來又是如何痊癒，但現在謝季萌卻說看不清楚。

&ldo;眼睛難受嗎?&rdo;姜才哲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臉，&ldo;看得到我嗎?&rdo;

謝季萌眯了眯眼睛，笑道：&ldo;看到，你是我愛人，你是姜才哲。&rdo;

&ldo;那眼睛難受嗎?&rdo;

&ldo;不難受，就是喝了酒腦袋有些難受。&rdo;謝季萌一直笑著，他就是覺得酒精下肚燒得慌。

姜才哲重重舒了口氣，還好只是酒喝多了。

謝季萌拉著他，好半天才軟著聲音道：&ldo;姜才哲，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rdo;

&ldo;恩?沒關係，人不可能總是完美無缺，我也不如你想像的那麼好。&rdo;

&ldo;高中的時候，本來我眼睛沒有特別嚴重的……但是我硬是拖著忍著沒去看病，因為我想報復他們，我想讓他們滾蛋。&rdo;謝季萌拉著姜才哲的手漸漸握緊，&ldo;我是不是很噁心?是不是很過分?我犧牲了夢想，就是為了報復他們。&rdo;

姜才哲搖搖頭：&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