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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跟蹤著以色列人,而以色列人跟蹤著狄克斯坦。只消狄克斯坦開始跟蹤我們,我們就可以在這一天剩餘的時間裡繞圈轉了。&rdo;羅斯托夫說。他大步走過旅館的廊道。圖林在他身旁緊隨著,他那兩條又短又粗的腿簡直得小跑,才能跟上他。
圖林說:&ldo;我想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在我們剛一發現他的時候卻放棄了監視?&rdo;
&ldo;很明顯。&rdo;羅斯托夫煩躁地說。隨後他提醒自己,圖林的忠心耿耿是難能可貴的,便決定加以解釋。&ldo;狄克斯坦在過去的幾周裡一直處於監視之中。每一次他發現了我們,最終都甩掉了。現在,一定程度的監視對於狄克斯坦這樣長期從事這一行當的人是必不可免的。但是在一次特定的行動中,他越被跟蹤,就越可能放棄他在做的事情,反而轉給別人‐‐而我們不會知道那個交接人是誰。我們靠跟蹤某個人所得到的情報,往往都被迫放棄了,就是因為他們發現了我們在跟蹤他們,於是便知道我們已經得到了那些情報。這樣做‐‐就像我們今天這樣放棄跟蹤‐‐我們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可是他卻不曉得我們已經知道了。&rdo;
&ldo;我懂了。&rdo;圖林說。
&ldo;根本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發現那些以色列人的。&rdo;羅斯托夫補充說,&ldo;他現在準得神經過敏了。&rdo;
&ldo;你認為他們幹嗎要跟蹤自己人呢?&rdo;
&ldo;我真的不明白。&rdo;羅斯托夫皺著眉頭,把心裡想的說出了口,&ldo;我敢肯定狄克斯坦今天上午見過了波爾格‐‐這就解釋了波爾格何以靠換乘計程車甩掉了尾巴。很可能是波爾格把狄克斯坦推了出來,如今只是要檢查狄克斯坦當真出來,不再試圖私下裡接著幹了。&rdo;他搖了搖頭,這是他沮喪的姿態,&ldo;這種解釋其實說服不了我。但另一種可能是波爾格不再信任狄克斯坦了,可我覺得那也不像。現在只有小心為是了。&rdo;
他們來到了狄克斯坦的旅館房間。圖林取出了一支微型的強力手電,向房門的四周邊緣照著檢視。&ldo;沒有警示器。&rdo;他說。
羅斯托夫點點頭,在一旁守候著。這是圖林的領域。在羅斯托夫心目中,這個矮胖子是克格勃裡面最出色的多面手技師。他看著圖林從衣兜裡取出一把萬能鑰匙,那是他所有的一大批這種鑰匙之一。他在這座旅館裡自己的房間的門上試用過之後,已經確定了哪一種鑰匙適合這座傑克賓旅館。他慢慢地開啟狄克斯坦的房門,站在外邊往裡看。
&ldo;沒有陷阱。&rdo;過了一會兒他說。
他邁步進去,羅斯托夫跟在他身後,隨手關上了門。這種活計一點都不能給予羅斯托夫什麼樂趣。他喜歡的是監視、判斷、策劃,溜門撬鎖不是他的風格。他有一種被暴露無疑的感覺。若是打掃房間的女工或者旅館經理這時候進來,甚或狄克斯坦為了逃避大堂的崗哨,那該多麼有損尊嚴、多麼蒙羞受辱。&ldo;咱們得快點。&rdo;他說。
房間的佈置按照規範的標準:門開向一條小小的通道,一側是衛生間,另一側是衣櫃。從衛生間往前,是呈方形的臥室,一面牆上抵著一張單人床,另一面牆前擺著電視機。對著房門的外牆上是很大的窗子。
圖林拿起電話,卸下話筒。羅斯托夫站在床腳邊,四下張望,想對住在這裡的人有些印象。沒什麼可接著做的了。房間經過打掃,床也鋪好了。床頭櫃上有一本棋書和一份晚報。沒有菸酒的痕跡。廢紙簍是空的。一個杌凳上有一隻小型的維尼綸衣箱,裡面裝有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