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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方鴻達如同是活在了另一個世界,在想,自己編寫的小說有多種多樣的人物,雖然描繪得有些人瀟瀟灑灑,但在這現實的生活之中,他還是第一次享受到這種人間仙境般的浪漫。特別是當一位南國佳人站在自己面前,自尊、自足、自滿的感覺終於浮上了心頭。啊,遙遠的大山啊,我的家,我的兄弟姐妹,二十多年來,俺一個山裡的男人第一回找著了什麼是幸福,什麼是屬於自己的愛情。
狂熱的瀟灑,他完全忘記了什麼叫消費,揮了揮手,問,這裡有咖啡嗎?
當然有了。蕎蕎見狀,忙迭不失口說,不僅有,還有高、中、低三個層次的呢。
要多少錢一杯?
不多——蕎蕎伸出了讓方鴻達一瞅眼暈的大巴掌。伸了伸直挺挺的兩根手指,說,就這些。
方鴻達瞪大了眼珠子一瞅,繃著的心就放鬆了。毫不猶豫地說,啊,就二十塊呀,上——
什麼?二十塊。蕎蕎差點兒沒驚異過去,而後又高高的舉著那一雙二拇哥和三兄弟,說,不是二十,是二百。
哎喲。這時他好像從夢中醒了過來,偷偷地摸了摸兜裡僅剩的幾張票子,一想到後半個月生活的尷尬,忙說,那就算了。而後又不失大雅的找了個藉口道,我想起來了,一喝那苦得直噎嗓子的咖啡呀,三天兩宿都睡不著覺。
話音剛落,老闆娘端著一盤瓜子和兩根發黴的香蕉走了進來。大眼一瞅,小小的一盤瓜子如果是金豆,那一定很奢侈,要說是讓人吃的,也勉強能塞住牙縫。她咣唧——往桌面上一撂,道,你們可以吃完了再要。
沒等方鴻達反過來神,老闆孃的影子就消失在了門外。
他扒開一個黑了皮的香蕉就遞到了蕎蕎的嘴唇邊。錢要花到明處,想了半天不能不問:給兩盤這破玩意兒,總不能讓我再掏腰包吧?
你不掏——蕎蕎雖然沒有淌過男人的河上過男人的船,但在這婚介所裡,還是第一次遇上比葛朗臺還葛朗臺的男人。表情立馬由晴轉陰,冷冷地一笑,道,你可以不多掏。
這麼一句話,讓方鴻達聽了匪夷所思。這手還沒能牽上一把呢,就不明不白的先花上了這麼多大頭錢。索性說,蕎蕎,我領你去逛逛公園,溜溜馬路吧,悶在屋裡實在是透不過氣。
那好。蕎蕎滿口答應,話音清脆得,聽起來讓他很悅耳。
當他走到收款臺去結帳,心情就有些忐忑了。老闆孃的計算器叭叭一摁,從直著往上蹦的數字看,像遭遇了搶劫一樣讓人心裡沒底。這她還沒有使勁說,不多,一共再收你二百五,啊,圖個吉利吧,那就再加上十塊的磨嘴費,來個六六大順。
婚介所雖然不像向南開的衙門,但對於他方鴻達來說,如同是在身上宰了兩斤肉,忍著自己身上淋淋的鮮血,也只好埋單。
他抽出票子嘩啦一扔,覺得自己花了錢,可以理直氣壯。拉著蕎蕎的手,扭頭走出了門。
他不用回頭就聽到後背那些嚼舌頭的女人們在議論,看看,真是大款泡了個靚妞,蕎蕎一露臉,果然就讓那傻小子給丟了魂。
哼!方鴻達滿心歡喜,他覺得二百六十塊連個寵物貓都買不來,確領走個大活人,天下哪有這種便宜事?平時光棍一個今天有了她蕎蕎伴在左右,真是正瞌睡呢給了個枕頭,而且是個稱心如意的繡花枕頭。
各有各自的目的,蕎蕎倒是不失潮流的時代女性,兩手抱著他的胳膊,臉貼進了他那寬廣厚實的胸口,兩人一扭三晃,一遛小碎步邁進了人潮湧動的街頭……
面對人潮,他的心情再也不能風平浪靜。頓時激情澎湃……是啊,男人,男人最需要的,就是身邊能有一個女人,一位走到哪裡哪裡猶如一道風景,走到哪裡哪裡猶如五彩繽紛的燈火一樣的的女人。特別是像蕎蕎這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