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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貓兒那紅的滲人的眼睛攝魂,還是老太太口中吹出的陰風定魄,總之我就像被鬼壓身的感覺一樣,縱然使出天大的力量,也不能移動半分半毫。
絕望,徹頭徹尾籠罩了我,而我能做的,也僅僅是在臨死之前,嘗試著閉住眼睛。
可是……我居然連眼皮子也沒眨一下。
這個時候,那渾身是魚腥味的老太太突然給我一個噁心到不能再噁心的笑,她指指自己,用三個陰陽怪氣,卻異常同步的聲音道:&ldo;吃我們的肉,喝我們的血,你快活了三年,該我們快活了。&rdo;
這話明顯是在冤枉我,但我不可能,也做不到在這種情況下辯解。
很快,老太太那雙冰涼的手,便在那三隻貓的注視下戳向了我的眼睛。
不用看,我也知道,她這完全是按照套路來的,陰五甲當年怎麼對他們,恐怕他們就得怎麼對我!
一切似乎已經結束了,可就在我搜腸刮肚,在臨死之前想喊出幾句壯行的話時,一隻手突然勒住我的脖子,一把將我拽出了單間。
那手的主人,是趙海鵬。
趙海鵬穿著迷彩背心,他一把將我拽出來後,順勢將單間的門狠狠關好,隨後在裡面巨大的撞擊聲中,頂住門房,苦苦支撐。
&ldo;廁所裡點燈,你找死啊!開門幹嘛!&rdo;他狂吼著埋怨我道。
聽著趙海鵬的話,我才從那股子透心涼的陰寒中回過神來,舌頭都捋不順,更沒法和他說那些複雜的情況。
這個時候,單間的門撞擊的更厲害了,那裡面老太太每一次撞擊,都讓趙海鵬氣血翻騰。這傢伙沖我高吼:
&ldo;赤命甕!赤命甕!取冠子血給我!&rdo;
&ldo;赤命甕&rdo;是什麼,我不知道,不過從種種跡象判斷,趙海鵬說的應該是他今天下午買回來的那隻大公雞。
不知道趙海鵬為什麼要說這麼&ldo;專業&rdo;的詞,我想開口求證是不是那隻公雞,可冰凍的舌頭還是縷不順,最後無奈,我只得&ldo;哦哦哦&rdo;的學了幾聲雞叫,在裝出雞的樣子走路,擺手示意,問趙海鵬是不是那隻雞。
頂住門的趙已經大汗淋漓了,顯然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也超乎了他的預見。因此趙海鵬面色也有些慌張急切道:&ldo;就是雞!快給我滾!&rdo;
說話,趙一腳將我踹下了樓。
我踉蹌下去之後,一邊安慰著自己飽受虐待的屁股,一面趕緊奔向廚房,找出那隻雞,拿著菜刀不顧一切的把雞冠子剁開,隨後拿著活雞便往樓上跑去,血流了一身一地,也顧不得。
到位之後,趙海鵬那裡的局面已經惡化到慎人的地步了。
此時,趙依舊在進全力抵住門,可那門還是被老太太巨大的力量撞開了一條門縫,門縫裡,老太太長滿貓毛的臉扭曲變形,一隻鋒利而露骨的黑爪伸在外邊,竟然將我的實木門框挖出了一個大坑!
趙海鵬在用最後的力量為我爭取時間,他看見我後,直接說道:&ldo;灑雞血!往門框灑血!&rdo;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我已經顧不上害怕和思考了,只完全按照趙海鵬的意思,將雞血噴灑在門框的四周。
血染門框,就難免濺射到老太太的手,而就在雞血沾染到老太太手背的那一瞬間,一股子帶著惡臭味道的白煙立刻騰空而起。
那惡臭的味道,和六天前我魚肉中的惡臭味如出一轍!
雞血彷彿有毒一樣,讓老太太&ldo;嗷&rdo;的嚎叫了一聲,隨後那手和頭臉,也全部收了回去。
&ldo;砰&rdo;的一聲悶響過後,單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