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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彥已將兩個高腳杯擺好,答道:&ldo;我以為容總早就認識到……不過這些都是別人送的。&rdo;
容越舉起一個杯子敬他:&ldo;沈總願意讓我留宿?&rdo;
這下子,兩人都沾了酒,無法開車。
沈流彥回敬後笑道:&ldo;委屈容總在客房休息一宿。&rdo;
容越面上透出&ldo;我就知道是這樣&rdo;的神色。沈流彥心中一動,酒杯再次傾斜時,深紅色的液體順著唇角滑下,滴在衣領。
容越看著他:&ldo;……沈總真是體貼人意。&rdo;
無法拒絕這樣的邀請,容越攬過沈流彥,從下顎開始親吻對方,將酒液一一吻去。衣服被一件件剝下,理由很現成:&ldo;不是滴上酒了嗎,不去洗洗?&rdo;
這樣淺淺的幾滴並不足以讓他滿足。不過沒關係,杯裡瓶中,還有太多太多,已經足夠。
在實現了在日料店中的暢想時,容越看著眼前景色,心動不已。他想,比起清酒,果然還是紅酒更合適這樣的場合。
好在回來了。
沈流彥笑盈盈的看他,手上的高腳杯同樣滑落。滿屋酒香飄散,從客廳到臥室,雪白的床單上沾染了點點暗痕。
這一邊是暖意融融,沈宅之內,卻是一片淒風楚雨。
在畫展上見到沈流彥與唐宛若在一起之前,沈瑞澤本已說服自己,相信一切都只是巧合。
他去畫展只是一個意外。決定要投資事業後,沈瑞澤很是下了一番決心,四處奔波考察。畫展上受邀的一個企業家也是他的合作目標之一,但地位落差太大,原本在沈氏時與他見面都要預約的人,這次聽說是他尋找,竟推三阻四起來。
沈瑞澤心下暗恨,只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一遍遍安慰自己,打聽到那企業家會出席畫展,特地買票守候。
這一次,親眼看到唐宛若與沈流彥一同走進畫展。他一路跟著他們,直到看到沈流彥與容越閒談。
再然後,被沈流彥察覺,沈瑞澤連忙離開。
連日以來事業受阻,沈瑞澤本已憋了一肚子火。到了此刻,是再也不想忍耐。回到家後,他就關起門來,策劃如何拆散那兩人。
沈家振察覺到幼子情緒的不對勁,詢問良久,甚至拿出父親的威嚴來鎮壓,終於得到實話。
這一次,沈家振也難以確認,沈流彥與唐宛若是否真的沒有什麼。他默許了沈瑞澤的動作,甚至在幼子苦惱的時候出謀劃策……
沈瑞澤原本是打算買通花街女,策劃一起性醜聞。沈家振聽完他的計劃,出言制止:&ldo;這種事,唐家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是陷害?&rdo;
&ldo;那要怎麼做!&rdo;沈瑞澤咬牙,再無當初初進沈氏時的陽光慡朗,憤恨幾乎寫在面上。
沈家振思索良久:&ldo;最重要的是讓唐宛若對沈流彥死心……&rdo;很快,他就想到了一個人。
一個能讓旁人相信一切都是出自沈流彥本身心意的人。
&ldo;那個姓李的女人?&rdo;沈瑞澤問。
&ldo;對。&rdo;沈家振點頭。
沈瑞澤第一次在父親面上看到了類似於高深莫測的神情。不由得,他沉靜下來。
眸中的怨恨依然沒有散去,一切失意在此時此刻已經完全被他壓在沈流彥頭上。憑什麼同樣姓沈,他就是天之驕子,自己卻一再沉淪!
沈家振看著這樣的幼子,心中的痛惜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