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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彥原本提出一起去吃晚餐，被她拒絕，只說不過小坐一下，聊上幾句，不用那麼麻煩。

&ldo;如果你有宛若那麼個妹妹，&rdo;想了想，唐宛如說，&ldo;你也捨不得對她不好。&rdo;

沈流彥還是笑了下：&ldo;可惜沒有。&rdo;

話是這麼說，語氣裡卻聽不出絲毫惋惜的意味。

唐宛如無奈：&ldo;只是隨口說說，對吧？&rdo;

沈流彥挑了下唇：&ldo;是啊，&rdo;岔開話題，&ldo;先前令妹告訴我說你要訂婚。怎麼這麼久了，還沒聽到訊息傳出。&rdo;

唐宛如點頭，隨即自嘲般的嘆息：&ldo;從那時候起你就是這樣，什麼時候能走點心？算了，不講這些……應該快了，我媽大概還想選個好點的日子。&rdo;

沈流彥想了想，還是問了句：&ldo;對方是誰？&rdo;

唐宛如笑了下：&ldo;說的好像你真感興趣一樣。方熙，知道吧？&rdo;

沈流彥自然點頭，又道：&ldo;沒記錯的話，方嘉還在外面，沒有回來？&rdo;

&ldo;是啊。&rdo;唐宛如晃動著手中的杯子，上面的拉花早已看不出形狀，卻仍然保留了剛到手時的幾分溫暖：&ldo;咱們這一輩，就方嘉是沉下心的，可惜我到高中才和她熟一點，大學不在一個系，研究生她也沒一起出去。&rdo;

&ldo;她的專業，留在國內的確更好。&rdo;沈流彥並不以為意，繼續道：&ldo;總歸方家還有她哥哥照料。方熙人不錯，責任感很強。&rdo;

&ldo;這是在祝福我？&rdo;唐宛如挑了下唇：&ldo;我還以為，你根本不會在意這些。先前小妹還想撮合你和我，她肯定想不到……&rdo;

沈流彥看著她，嗓音溫和：&ldo;他很適合你。&rdo;

唐宛如一怔。

沈流彥繼續道：&ldo;你不喜歡普遍的聯姻方式，畢竟唐伯父唐伯母就是真心在一起。方熙，的確很適合你。&rdo;

唐宛如眨了下眼睛，將一抹水亮收在眼底。

她握著咖啡杯的手一點點收緊，過了許久，終於開口：&ldo;可對我最好的人，還是你……&rdo;頓了頓，搖搖頭：&ldo;不要說話，聽我說。&rdo;

&ldo;現在想想，其實挺慶幸的，當初很快下定決心和你分手，甚至根本沒有人知道咱們在一起過。流彥，我一直在想，最後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人，能和你走到一起……之前你的女朋友，其實我也有去了解過她，聽說還是你主動追的？結果沒等我想明白，你們又分手了。&rdo;

唐宛如的嗓音漸漸輕了下去：&ldo;如果有那麼一天，你定下來了，一定要告訴我。&rdo;

&ldo;實話實說，如果再來一次，我根本不會和你有什麼開始。但說到底，還是不太甘心。&rdo;

唐宛若離開的時候言明不用送。而沈流彥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會不會，哪怕當初沒有容越插手，不久以後，李雪也會用同樣的原因，提出和他分開？

可惜這樣的問題無人能夠回答。

沈流彥嘆了口氣，走到窗邊，望向遠方容氏的辦公樓。

昨天一場暴雨，今天便是晴空萬裡一碧如洗。難得涼慡，街上的人都好像多了許多。

視線盡頭，海岸線與天空交融。

☆、23|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