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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彥垂下眼簾,許久之後終於悠悠道:&ldo;是嗎?&rdo;
他的手指向下壓去,清脆的琴聲迴蕩在房間裡,又彷彿打在什麼人心上。
先前的輕鬆氛圍終於被找回些許,容越低低的笑了聲,在沈流彥領口處落下親吻,隨即重重的吮吸。離開時,沈流彥鎖骨上方已經留下了清晰的吻痕。
&ldo;我去列印譜子,&rdo;他站直身體,&ldo;之前說好的,《夢中的婚禮》。&rdo;
沈流彥偏過頭看容越:&ldo;我可是初學者啊,不先來點簡單的?&rdo;
&ldo;不。&rdo;容越的抬起手,拇指在沈流彥唇上重重輾過,這才開口:&ldo;我教你。&rdo;
嗓音低沉,仿若大提琴被拉動,嗡嗡的鳴響。
自然,饒是沈流彥還算認真,晚間的一小會兒練習也學不了什麼。何況容越不按常理出牌,全然不在意初學者應先打好基礎,只簡單講過琴鍵分佈,就一小節一小節的沈流彥練習。
說是練習,不過是他先示範一遍,沈流彥再有樣學樣。
同樣的按鍵,在容越手下流淌而出的是動人曲調,從最初的傾瀉而出到最後如潮水般離去,勾勒出一片仿若真實的美好夢幻景象。然而沈流彥同樣去彈,專注於第一個小節,一遍一遍之後也算熟練,卻總讓人覺得其中缺了點什麼。
沈流彥也不在意。他教容越下棋是不想對弈太無趣,容越教他卻純粹只是情趣。
一天結束,琴蓋被再次闔上時,容越嘆了句:&ldo;流彥,你太不用心。&rdo;
沈流彥詫異的看他,
容越撫摸著琴蓋,再開口時,說出的已是不正經的調笑。
到了週末,沈流彥依然忙碌。容越並不認同他的時間安排方式,但轉念一想,這種情況下沈流彥還能答應他的邀約,空出大半天時間……莫名的,容越的心情帶了些愉悅。
這幾天裡,米蘭始終都只在本分的做分配給她的工作。容越雖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對方太過刻意的勾引,但對於有能力的人,他還是欣賞的。慢慢的,對米蘭的態度也稍有緩和。
然而哪怕緩和,也只是普通的老闆對待下屬,再不更近一步。
米蘭疑惑於容越的工作環境。她看過從前的八卦週刊,也許是因為許多情人都是娛樂圈小明星的緣故,容越也經常在一些娛樂版面露臉,甚至出現過有人自稱正室,直接來容氏找人的情況。理所當然的,那之後來人是什麼下場,報紙上沒提,但以後對方也再沒在圈內出現過。
可是不應該啊。
米蘭慢吞吞的整理報表。從前她看到的一切資訊都說容越花心風流,其中程度是劉向晨完全無法比較的……哪怕無意在辦公室發展情人,這麼久了,怎麼都沒見幾個助理幫他訂一束花?
不過再多疑惑都只能咽進肚裡。容越對她態度好轉,米蘭感覺的十分鮮明,但其餘三個助理對她的排斥,米蘭更是再明白不過。
已經哀求過父親幫自己安排工作,短時間內不能再提出什麼請求了。米家的路無法走通,還要應付劉向晨……光是想一想,米蘭就覺得前路漫漫。
難道是因為容越的助理真的只負責工作?
米蘭眼皮挑了挑,正想到這裡,就接到內線。
容越讓她訂個禮物,還說,待會兒米璐要來。
米璐還在上高中,正處在說不上忙碌但絕不悠閒的高二。開學以後她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竟真的認真學習起來,九月至今都未有一次請假。
容北昭看在眼裡,雖不滿女兒每到週末就出去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