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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也不過是容非考上名校,遠離江城。容東旭在他面前冷笑,說原來你們所謂的愛也不過如此,也對,容家優秀的兒子怎麼可能有那種嗜好。
走投無路,來到花街。薛嵐這才知道,原來看起來繁花似錦的江城也有那樣陰暗的角落。
陽光下,薛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
身邊走動的人群、天上悠悠漂浮的白雲……他早已從最不堪的時候走出,現在再去回想又是何必?
這一天,薛嵐照例做了兩個人的飯。原本只是習慣,他也沒想到,包下自己的人真的會來。
那是一個四十餘歲的女性,在江城也算上流名人,平日裡是貴婦,有同樣出身不凡的丈夫,還有二八年華可愛俏麗的女兒。
&ldo;還是小嵐這裡最舒服。&rdo;貴婦笑盈盈的,哪怕保養再好,眼角還是有細細的紋路。
薛嵐回以一笑。他在這行幹了太久,從最初的身不由己到現在的隨波逐流,早已知道該如何討金主歡心,為自己謀得最大利益。
金主喜歡清秀居家的,他恰好有拿得出手的廚藝。從來都是做兩人份的飯,金主偶爾不打招呼就來,看到餐桌,就誇他是好孩子,貼心。
口上說著討巧的話,薛嵐動作麻利的收拾好碗筷。這個年紀的女人還出來包年輕小夥,無非就是要體會一下熱情洋溢的感覺。
他運氣不錯,金主的容貌算是同行中遇見的訂好,年輕時也算數得上的美人。
如果身份變一變,也許,他會更滿意現在的生活。
&ldo;出了這裡,一個個都不省心。&rdo;貴婦吐出煙圈,闔上眼睛:&ldo;小璐就算了,米霖居然為了私生女來我這兒說話?容越那狼崽子也夠狠,不聲不響就把大哥拉下馬……&rdo;
薛嵐只當自己是聾子是啞巴,總之聽不見也不會往外說。
他的金主也姓容,是他最大仇人的妹妹。
但所謂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薛嵐苦中作樂。他是沒法適應這些豪門大家的親戚鬥爭,但看著容東旭因此倒黴,也不錯。
……就說啊,那麼多年不出事兒,怎麼偏偏這時候被抓。
哪怕他恨的人是容東旭,薛嵐也希望,容家能再亂一點。
十一月開始,天氣徹底轉涼。西風在夜裡捲起一片落葉,帶到遠方。
上個月,江城gdp貢獻最大的兩個企業接連出事。哪怕之後被證明是虛驚一場,也足夠江城人私下談論。
說來說去,還是那兩個字,內鬥。
被談論的兩個主人公正坐在一起喝茶。沈流彥提議下棋,容越沒有刻意鑽研過此道,想了想,還是答應下來。
沈流彥膚色偏白,手指不止修長好看,連指節都較他更細。這樣一雙手,不會彈鋼琴,實在太過可惜。
容越這麼想,話也就勢說出口:&ldo;下次到我家,我教你那首……&rdo;彎起唇,嗓音低沉磁性,&ldo;《夢中的婚禮》?&rdo;
遲疑的片刻,他想的是,該用哪首曲子,來稍調侃一下兩人現在這樣微妙卻穩定的關係。
&ldo;我以為你會說《致伊莉》。&rdo;沈流彥捏起一顆棋子,眉尖微微攏起,眼神定格在棋盤上,像是思索,棋子久久不落。
再開口時,語氣很有些漫不經心:&ldo;畢竟是自己心血,不是更顯誠意?&rdo;
容越搖頭,看的卻是眼前人的手。白皙的面板配上黑色棋子,視覺效果著實不錯。
他心中又有了那種仿若貓尾滑動的感覺,一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