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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來,外孫始終站在自己一邊,這點的確令人欣喜沒錯,最重要的卻是另一點,不心軟。
何崇滿意的點點頭,又說了幾句別的事,就讓沈流彥快些回去睡。
十二月二十八日,是早就定下的外出讀ba的一幫人小聚的日子。時間上未有衝突,也就成了先前沈流彥保留下來的聚會之一。
這幫人大多都是江城世家出身,早年在國外便相互扶持。只是出於家族企業領域不同等原因,各自本家倒是不太交集,長輩間基本僅僅只是點頭之交。
沈流彥站在穿衣鏡前,一手扣著釦子,一手扶著手機。難得休閒,他身上穿了訂製的格子襯衫,配白色長褲,雙腿筆直修長,釦子被一顆一顆扣上,人魚線、腹肌和輪廓分明的胸膛寸寸隱入柔軟的布料。
容越在那頭抱怨:&ldo;之前也就算了,都沒時間。現在難得有空,你還要去約別人?&rdo;頓了頓,聲音輕飄飄的:&ldo;流彥,你真花心。&rdo;
沈流彥動作一滯,很快微笑:&ldo;有那麼想我?&rdo;
&ldo;……對。&rdo;容越起先是毫無聲響,沈流彥本以為他不會回答,正打算岔開這點,就聽到了這樣毫無預兆的一聲。
聽到的一瞬,好像有什麼東西,如同煙花一樣,在腦海中炸裂開來。
絢爛,美好,稍縱即逝。
可接下來,容越繼續說了下去,口中道出的確實另一番意思:&ldo;從月初到現在,流彥,你就不想?&rdo;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沈流彥冷靜下來,也不介意對方將話中意味完全扭曲,甚至隱秘的鬆了口氣。
怎麼會讓這樣的問題脫口而出?他稍作反省,隨即又恍然,與容越交談時,這樣的心理活動好像越來越多。
也無怪對方會那樣回答。容越有多喜歡這樣意味不明的調情,他早就明白。
也不容易,沈流彥想,兩個人開始的時候,他從不曾想,容越竟真的能在這麼長時間內都不再與他人發生什麼。
哪怕這是自己的要求,然而容越若對此不滿,單方面切斷這段關係也是無妨。
思緒飄到這裡,沈流彥挑了挑唇:&ldo;離我出門還有半小時,容哥哥,如你所願……&rdo;語調微微拉長,&ldo;當然,也是如我所願。&rdo;
訊號將所有曖昧不清的響動清晰的傳遞,等到一切結束,容越的嗓音裡帶了淡淡的饜足,稍有沙啞,語帶調笑:&ldo;我好像更想吃你了,流彥。&rdo;
沈流彥整理衣著的動作絲毫不亂,只應了聲:&ldo;哦?&rdo;尾音上揚。
容越便惋惜地開口:&ldo;只是沒時間。&rdo;
視線掃過桌面上擺放著的瓶子,是旁人送來的古物,平日裡擺在博古架上。瓶身古雅,瓶頸細長,釉色肥厚光澤。此時此刻,其中卻插了一枝玫瑰,看上去實在很不搭。
瓶子裡放了水,但花瓣邊緣還是已經有輕微的枯萎。
耳邊的響動已經成了忙音。容越將發熱的手機放下,走到桌邊,指尖碰上仍舊嬌美卻已有暮色的花瓣。
這次聚會是沈流彥做東。他比其餘人都早到片刻,勾好菜譜時抬頭,正看到唐宛如走進。
打過招呼,這還是他們在唐宛如訂婚之後第一次見面。沈流彥帶了點促狹的笑意:&ldo;怎麼,沒帶家屬?&rdo;
唐宛如彎了彎眉:&ldo;同學聚會,帶他來做什麼?&rdo;話裡自然而然就帶出了對未婚夫的親暱和滿足。
就好像,兩人從前從未有過什麼,只是一同留學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