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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有閒暇,沈流彥稍稍考慮著容北昭的目的。
不過簽下的幾個專案的程度都不必他出面,對方公司給出的代表也不會是容北昭。下面始終報上合作順利,他便很快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遲遲不見容北昭有進一步動作,大抵,只是因為她不願將蛋糕分一份給容越。
這說得過去。
距離上次與容越見面已有數日。捫心自問,沈流彥覺得自己還是很享受與對方待在一起的感覺的。
如果沒有各種突如其來的試探,會更好。
耳邊是那低沉的嗓音,他微微彎起唇角,將一顆棋子落在棋盤之上。
與容越對弈時,沈流彥用的向來都是黑子。他本無所謂,當第一次在兩人之間擺下棋盤、容越在猶豫片刻後將手伸向白色棋簍後,這樣的選擇就成了某種習慣。
依然是黑子將白子團團圍住的態勢,沈流彥抬起頭,眼睛直直的看向容越,溫柔的說:&ldo;剛才我沒聽清,再說一遍?&rdo;
容越笑了聲,唇角扯起,重複道:&ldo;我突然想到,如果當初去找的是沈瑞澤,現在能拿到多少沈氏的股份啊。&rdo;
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也有微微的彎起。眼波流轉,帶出了好似愉悅的笑意。
就好像,這個時候說出的話,只是再尋常不過的調情。
沈流彥收回手,坐直身子,語氣十分漫不經心:&ldo;沈瑞澤……無論如何,他都是我弟弟。&rdo;
容越看著他,露出一個類似&ldo;恍然&rdo;的神情。
沈流彥道:&ldo;雖然不知道當初容哥哥怎麼就想和我做,不過對沈瑞澤,大概也硬的起來?&rdo;
容越的眼神閃了閃:&ldo;流彥,說這種話,我會以為你在吃醋。&rdo;
床上沈流彥說話百無禁忌,床下卻總是談吐文雅彬彬有禮。容越也曾想過扒下對方面上那副面具,只是想的時候,是帶著不足為外人道的旖旎香艷意味。
而並非這樣的場景。
令人不快的話題是由容越自己挑出,如此看來他也沒有立場去說沈流彥如何。
但所有人都看到了,沈氏和容北昭手中的產業開始合作。沈流彥簽下合同的時候,究竟是抱著怎樣心態?
容越自有他的渠道,很快便得知容北昭在剛展開不久的專案上有許多讓步。雖然仍舊不知道具體條款,但已知資訊,已足夠讓他理解沈流彥的選擇。
為什麼不簽?就因為容北昭是容越的姑姑,而沈流彥和容越已維持了那麼久的情人關係?
他們都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何必在此刻自欺欺人。
可心下的不悅,又是另一方面。
容越突然很想知道,如果容北昭,容南馹,或者其他任何人開出的籌碼高過自己,沈流彥會做出什麼選擇。
這麼說也並不合適,畢竟他與沈流彥的幾筆交易都是在公平的前提之下進行,付出多少便有多少回報。
如果他們用更大的籌碼去換沈流彥的幫助,沈流彥會答應嗎?
畢竟,他與二伯姑姑互為對方心腹大患。哪怕犧牲一些,只要容氏分裂的局面結束,何愁未來沒有發展?
容越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不可否認,起初吸引到他的是沈流彥的身體,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那日咖啡廳裡對方蝴蝶骨的優美線條,還有瘦而有力的腰肢。
一開始只是用欣賞的眼光去看,但不過幾次照面,他就升起鮮明的慾望。
為什麼會在面對沈流彥時覺得心動?
他並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卻本能的覺得,眼下這個時候,兩人之間,有什麼正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