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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很是篤定人就在他車裡, 百分之百落網的逃犯離奇失蹤, 他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這鍋自然就要由薛鈺背了。
男人不是不懷疑陸辭瑜,可自陸辭瑜見到薛鈺起的一舉一動就都有他的人盯著, 無論是去官府還是布莊, 甚至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被人聽在耳裡。
陸辭瑜這人看著就文文弱弱的, 還能在他麾下軍中這麼多雙專業的&ldo;眼睛&rdo;面前瞞天過海不成?
怎麼想都是薛鈺那隻死狐狸從中作祟的可能性更大。
當然他們也不會就這麼放過陸辭瑜, 他的資訊在官府都有備案,現在已經整齊擺好置於男人案上了。
他就是大辰一個普通將軍, 軍/權/政/事兩不相干,按理來說是沒有查閱當地官府籍戶的權力的,但架不住他手下有精兵能者啊。
敵軍大陣都暗探過不知多少次了,這麼個小鎮子府衙的防護還真不被放在眼裡, 派個探子一翻就進去了。
男人調轉馬頭, 策馬沖薛府而去。
陸辭瑜輕抽了下幼馬,晃晃悠悠出了鎮。
這是薛鈺威脅算計他的回禮。
無論人會不會在他這兒被搜出來, 他都將被卷進這灘水中被這些大人物所左右脫不了身了。既然如此, 還不如把水攪混一些, 給自己爭幾分博弈的籌碼。
老農的牛車先前已順路取回, 正被他以繩牽引在馬車後‐‐以現代早年常見的&ldo;一車拉一車&rdo;的方式。牛車上空空如也,僅有一塊坐人放東西的木板,故而這些兵士只是一掃而過。
幼馬到底還是太小,腳程遠遠比不得成年駿馬。陸辭瑜也不急,索性讓它慢慢悠悠走了,只是不時執鞭輕抽一下指引它莫走歪。
這馬走的慢,身後的&ldo;尾巴&rdo;可就急了。
你說一共就一條路,人家馬年紀小走的慢情有可原,你這啥問題都沒有的牛車馬車還非要跟人家保持一個速度遠遠吊在人身後,這不是明擺著說自己有問題嗎?
同樣的道理,一共就一條路,四周都是荒地曠野連棵遮蔽的大樹都沒有,想跟蹤也沒辦法啊!
車裡探子對視一眼,咬牙切齒加快了速度越行越遠。
反正陸辭瑜的所在他們將軍已經知道了,不急於一時。萬一在這種時候引起人戒備就不好了。
這要是放在現代或者是他孤身一人剛到這個世界時,陸辭瑜定會抓住機會趁著裡麵人毫無反抗能力給人打上肌肉鬆弛劑控制起來,以他自保拿他為自己謀取利益。
可是這是古代,皇權社會上面一句話就能抄他全家的時代,他現在又有家有室有林遲,一舉一動都會被牽扯拘束住。
他自己倒沒什麼,但絕不能連累到林遲。
薛鈺這人,看著挺溫潤謙和的,心倒是夠狠。
從薛鈺舉動可以推出官府不會因為這逃犯妄殺,起碼不會因這逃犯連累薛家,可誰知這是不是因為他有什麼保命的籌碼?
陸辭瑜一介平民無權無勢,身份來歷疑點眾多,他編的那些東西糊弄個村民夠了,真放在這些人面前底都能扒出來。
所以他在賭。
那位將軍若是不講道理,當場就能將他捉拿拷問甚至格殺,或者直接給他安個私藏逃犯的罪名讓他做了薛鈺的替死鬼。
那位將軍若是個好的憨實的,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會妄動陸辭瑜,只會暗中觀察他的舉動默默判斷他與此事是否有聯絡。畢竟先前發生的一切都被他的人看在眼裡了,陸辭瑜與林遲當真是無辜被薛鈺牽扯進來的。
等他排除二人嫌疑,便也無事了。
他的賭運向來很好,那位將軍果然選擇讓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