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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嶼裝作根本沒看過照片的樣子，問：「拍的是性感風格？」

葉琰聲點頭。

聞嶼笑問：「你怎麼表現的？跟哥說說。」

葉琰聲尷尬得臉都紅了，這讓他怎麼說？！

支支吾吾了一會兒，葉琰聲說：「也……也沒怎麼表現，就他們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了。」

他承認他現在羞恥得想沖回房間躲進被子裡，他能怎麼辦？在聞嶼面前表演一次嗎？還是告訴聞嶼他腦子裡一直想著怎麼才能不那麼放肆地勾引別人，卻又能讓對方感覺到？又或是告訴聞嶼他有把聞嶼當成假想的勾引物件？

可別逗了，他哪個也說不出口，只能把成果都歸於攝影師的引導上，雖然攝影師從第二套衣服開始就只會說「很好」「太帥了」「非常完美」這種單調的詞彙。

「那他們讓你怎麼做了？」聞嶼並沒準備放過葉琰聲。

葉琰聲覺得聞嶼這會兒好纏人，但他又不想趕人，只能繼續結巴著說：「也沒什麼，就、就坐一會兒，再躺一會兒。」

「這麼籠統，你能明白他們要什麼效果？」

「我就瞎矇的。」葉琰聲都快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簡直越說越感覺今天的工作其實是被搞砸了。

聞嶼笑他：「你這語言表達還需要練習啊。」

「我又不寫小說，練那個幹什麼……」

聞嶼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練好了，給我講講細節啊，各方面的，能說的不能說的，我都可以聽。」

聞嶼這話說得好像也沒什麼問題，但葉琰聲不知怎麼地，腦子一直往不可描述的方向狂奔而去，四捨五入一下，就好像聞嶼在要求他讀小黃文一樣。葉琰聲的耳朵也跟著紅起來，越發接不上話了。

「那個、哥，我累了，先去睡了。」說完他轉身就要逃。

卻被聞嶼抓住胳膊一把拉了回來：「跑什麼？跟我交流一下心得，對你各方面都有好處。」

聞嶼把「各方面」三個字咬得很重。

葉琰聲心跳得有點快，他也不是不諳世事的小朋友，加上和聞嶼貼得這麼近，他一個正常男人，正常的gay，今天又的確肖想過聞嶼，之前狂奔而去的車剎車幾乎是失靈了，越飆越快，越想越遠，葉琰聲都很想給自己一個嘴巴，讓自己清醒一點。

最後脫口而出的是：「就、就不交流了吧，畢竟咱們型號不太一樣，可能交流不了什麼……」

這話生生把聞嶼說愣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突然哈哈大笑：「怎麼這麼可愛？」

葉琰聲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關於性向，他們之前提過幾句，也不覺得有什麼尷尬的，但型號問題他們真的沒聊過。

葉琰聲覺得現在的自己就是多說多錯，趕緊和聞嶼拉開距離：「我今天太累了，腦子不太清楚，哥你別介意，我上樓去了。」

這回聞嶼沒再把他抓回來，他也知道葉琰聲肯定不會好意思跟他說是自己表現性感的，正常來講誰都不好談這個，怪怪的。他也就是使壞，才一直追問，覺得總不能自己一個人冒火，葉琰聲這個始作俑者卻像沒事人一樣。

葉琰聲被他弄得尷尬，臉和耳朵都紅了，樣子特別可愛，跟照片上的感覺完全不同。但他也有些擔心自己表現得太輕浮了，惹葉琰聲不開心。被火烘的失了智，聞嶼抹了把臉，提醒自己，以後還是要注意一些，畢竟葉琰聲還不是他的另一半。

第二天醒來，葉琰聲沒有昨晚那麼尷尬了，也想到聞嶼可能只是故意逗他，並沒有別的意思。

今天阿姨請假結束，一早就來給他們做飯了。

葉琰聲在樓下遇到聞嶼，兩個人都沒提昨晚的事。

都是心裡有鬼的人，誰也不比誰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