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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博文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險些沒爆粗口，凌晨兩點半。

然而到底顧念著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髮小情分，他最終還是選擇忍了，心想：看在他為情所困的份上。

只是去到某個還營業的酒吧包廂時，程驍說的第一句話，就讓他驚了下。

&ldo;他知道了。&rdo;

透明的玻璃茶几上放了好幾瓶酒，程驍端著一杯漫不經心的喝著，眉宇間儘是煩躁。

蔡博文雖然有些驚訝，但也在意料之中，畢竟都這麼久了，程驍能忍到現在才說，已經算格外有耐心的了。

他&ldo;哦&rdo;了一聲，並沒帶什麼情緒。

程驍大概也不需要意見，他只需要一個傾聽者。

然後，他果然把今晚的事說了一遍，末了還來了一句：&ldo;我忘不了他高、潮時候的樣子，我他媽都因為這個打了兩次飛機了……&rdo;

蔡博文：&ldo;……&rdo;

他腦子裡的念頭來迴轉了許多，偏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本來以為程驍只是去告白了，並沒有想到，就發展得這麼快了呀!

半晌，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ldo;你看到他身體的時候，就沒有那什麼……特別的感覺嗎?&rdo;

正常直男就算彎了，第一次面對對方裸、體的時候，應該也會有些不適應的吧?

蔡博文喝了口冰水，想順便緩和一下混亂的情緒，然後就聽到程驍說：&ldo;什麼特別的感覺?&rdo;他臉上的疑惑不像作假，還有些毛躁的模樣，然後有些恍然的壓低聲音道：&ldo;想操、死他算嗎?&rdo;

蔡博文覺得，他這輩子最失態的模樣，也就今天了，那杯水一部分進了他的鼻子，一部分進了喉嚨，嗆得他差點沒把肺咳出來。

程驍不太走心的拍了拍他的背，沒好氣的說：&ldo;你快給我出個主意吧，我他媽現在煩死了，我真怕再見到他就只想把他壓床上去……&rdo;

蔡博文瞪著他那張有些無辜的臉，心想敢情剛剛他一臉煩躁的喝酒不是因為求而不得，而是他媽的欲，求不滿啊!

也就是這時候，他才終於接受了自己這個發小已經彎成了蚊香的事實。

接下來的話題，有些少兒不宜。

程驍不知道是不是壓抑這份感情太久，以至於現在突然爆發之後，有點破罐子破摔搞強制系的意思，而且他當兵也有一段時間了，本身性格就不是特別端謹的人，難免沾染了些痞氣。不過他也就敢在他這個兄弟面前叫囂，真要見了對方的面，估計一句話都不敢放。

蔡博文一時也不知道該同情被他看上的鄭遲，還是同情滿屋子亂轉顯得十分欲，求，不，滿而奄頭耷腦的像只大笨狗一樣的髮小了。

程驍這會兒還要追著他問建議，蔡博文一臉冷漠的想：我他媽一個直男，在這裡聽你講自己想把個同性物件怎麼怎麼地推倒，你考慮過我什麼感受嗎?

蔡博文發現，他最應該同情的，明明是自己才對。

程驍沒能從發小那得到什麼好的建議，不過把心裡想的都說出來之後，他也輕鬆了一些，其實很多時候，他自己也懷疑是不是暗戀到把自己的腦子給弄壞了，不然明明之前剛回來的那時候，他最想的也只是陪在鄭遲身邊。

只要在他身邊，哪怕只是朋友，能相伴著，一直看到他，就已經覺得既滿足又幸福了。

可是現在卻發現，他越來越貪心，能夠一起聊天的時候，他渴望和他經常一起吃飯，能夠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希望他們有一天能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