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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單位實行了新的獎金考核制度,就這麼一塊蛋糕,不是你多了,就是我少了,於是,那點獎金就隨時能演變成「敵意的導火索」。生了孩子的女人什麼都說得出口,這陣子社研處的兩個「辣嫂」程珊珊、許惠琴公開在辦公室裡抱怨獎金怎麼越來越少了,她們說:&ot;唉,這就像大餅,吃的人多了,就只能攤得薄一些啦。&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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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鞋飛舞(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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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裡罵,奶奶的,又不是你他媽的施捨給我吃!
我想,我多吃兩口少吃兩口都是我的事,都是公家的,又不是吃你家的,我沒偷沒搶,而是像個農民一樣靠做工分做出來的,你犯屁酸!
8
我原本想透過埋頭幹活,讓他們明白我來這裡只是混口飯吃,但我沒想到,我越幹他們卻越覺得我是來搶他們的蛋糕。
我正心煩意亂的時候,祝響亮找我談了,他對我說,慢慢來,我理解你,初到一個部門,想露一手,但幹活、寫稿就像每天的洗臉、洗腳,如果老想著嚇人一跳,做的事就會用力過猛,把自己弄得太吃力。別急,慢慢來好了。
他還告訴我,你剛來想把一些好的文風、新鮮的思維方式帶過來,這個願望很好,但很多事不能急。
我想,我可沒想這麼多,這傢伙到底想說什麼呢?
我斷定他一定是個難弄的傢伙,我只是用功了點,我這麼苦地在做,他還要嘀咕什麼,真是犯賤了!
面對他暗淡的臉色,我想,如果我不用功,初來乍到的,你還不一樣找我談心,說我懶;我用功了,你又說我心急吃不了熱粥,真是狗屁!你是領導總不至於勸我別好好幹吧。
我心裡是不買他的帳的。但我也覺得奇怪,他怎麼了?我做得好好的,他抽什麼瘋?
9
有一天上午,我從外面參加一個研討會回來,進了辦公室,我立馬覺出空氣裡因為我的進來好像有些異樣,我拎著水瓶去打水,回來看見他們上網的還在上網,打字的還在打字、讀報的還在讀看報,捧著茶杯的還捧著茶杯,而我覺得哪兒有點不對勁。
過了15分鐘,丁寧晃著手上的一張報紙,對我說,你看看。這下我才知道當天的省報全文刊登了我寫的一篇關於鄉村教育的調查報告。我想,我也沒投稿啊,怎麼報上登了?這邊卓立、嚴明、宋朝山他們嚷著叫我請客。我說,請就請,還有誰去?
正說著,處長陳方明打電話過來,他說這篇東西作為材料報上去時,被省長看到了,推薦給了宣傳部長,於是簽字轉發到了報社。他說,不錯,我仔細看了一遍,真是不錯。
我電話剛擱下,科長祝響亮走進來了,他環顧辦公室,見大家正七嘴八舌地叫我請客,他替我打個圓場:怎麼?請客?那也得等人家拿了稿費吧。
他走到我桌前,讓我跟他上樓到虞局長那兒去一趟。他說虞局長叫我們上去。
我們上樓。虞局長拿下老花眼,用手指叩著那張報紙,對我們說,搞調研,就應該這樣實實在在地下去,下到生活裡去,而不是就呆在辦公室裡打打電話,這個成果你們應該總結。
他誇了一大堆,他說:可見各個部的人是要輪輪崗位的,要把好的東西從一個部門帶到另一個部門去,這樣才能啟用原來的思維方式。
我記住了這句話,是因為我和祝響亮下樓的時候,我注意到他含笑的臉色不是太好,曖昧著,好像在大庭廣眾之下,他正在忍著一個屁,而這時候我突然洞悉了以前我所不解的吳響亮的心思。
我想,難怪啊,要說他不希望我幹得好是冤枉了他,他只是不希望我這麼快就幹得好,所以他才勸我要慢點慢點,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