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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張睿拿著那兩個裝著靈芝的盒子去了留香園，進去屋時也是一屋子的草藥味，可能是毓秀也聞不慣這氣味，又點了薰香，結果藥味和薰香參合在一起更難聞。

張睿走進去，林孝民正在桌子旁畫畫，見到張睿放下手裡的毛筆道：&ldo;睿哥哥!&rdo;床上的毓秀聽見支著身子坐起來。

&ldo;睿哥兒來了，快坐，雲紅把那盒大紅袍拿來給表少爺沏上。&rdo;

張睿急忙道：&ldo;毓秀姨娘快躺下，不用勞煩了，今日就是過來看看。&rdo;毓秀躺在裡間，中間擋著一塊雲錦的屏風，隱約見她靠著被子坐起來。

&ldo;在學府麻煩你照顧孝民了。&rdo;

張睿道：&ldo;我本是他表哥，照顧他是應當的。&rdo;

毓秀笑笑：&ldo;睿哥兒與孝民不同，雖然孝民將來是要出府另立門戶，可他被我養成了鵪鶉性子，我活著還好，若是我沒了，恐怕沒人能照拂他。&rdo;

張睿皺眉，總感覺有些不尋常。道：&ldo;姨娘不要說這樣的話，孝民雖然靦腆但並不是愚笨之人。況且他還有兩個哥哥，定不會讓他受委屈的。&rdo;

毓秀沉默苦笑：&ldo;如今我們的處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未指望過那倆兄弟，今日姨娘恬著這張臉求你，若是……若是將來我不在了，你能不能幫我照拂他一二。&rdo;

張睿沒想到毓秀說的這麼直白，只能硬著頭皮道：&ldo;我現在也只不過是一介白身，寄人籬下，將來若是我有能力，定會幫扶他的。&rdo;

毓秀嘆了口氣：&ldo;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孝民，你去把你舅舅前些日子送來的松煙墨拿來。&rdo;林孝民點點頭出去。屋內只剩下張睿和毓秀兩人張睿知道毓秀是有話想單獨與自己說。

&ldo;毓秀姨娘……你這孩子，不是林夫人下的手吧?&rdo;

毓秀嗤笑：&ldo;她?她若是想折騰我何必用這麼明顯的方法，出了事她不是已經第一個頂包了麼。&rdo;

張睿疑惑：&ldo;那……是誰?&rdo;

毓秀道：&ldo;是誰不重要，只是這個孩子不能被生下來罷了。我看昨日孝民眼睛紅腫像是哭過，可憐他還以為自己還會有個弟弟……&rdo;

張睿一愣，瞬間知道這個人是誰，雙手握拳道：&ldo;為何?!&rdo;

毓秀疑惑：&ldo;什麼為何?&rdo;

張睿道：&ldo;他為何不讓你生下來這孩子?!&rdo;

毓秀瞠目結舌：&ldo;你知道……也對，大理寺都會找你查案子，這件事我估計你一猜也會知道。&rdo;&ldo;無非是為了權利、地位、利益……我母家太過貪婪，這只是他的警告，若是安分以後繼續合作，若是不安分，他不缺兒子……&rdo;說完苦笑了一聲。

張睿點點頭，說了聲告辭，起身離開。

林孝民抱著墨回來時見張睿已經不在這了便問：&ldo;娘親，睿哥哥怎麼也不帶著墨走?&rdo;

毓秀坐的時間久了，躺下道：&ldo;睿哥兒臉皮薄，當我面給他他不一定會收，民兒有時間單獨給他送去吧，娘累了，你回院子休息去吧。&rdo;

林孝民點點頭，抱著墨退了出去。

張睿不知自己是怎麼走回去的，到了屋子連喝了幾杯涼茶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