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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羅匆匆向前趕，巴特好奇地打量他。&ldo;白羅先生，怎麼回事？你好象很急嘛。&rdo;

&ldo;這倒是真話。朋友，我覺得不安。&rdo;

&ldo;有什麼特別的跡象？&rdo;

白羅搖搖頭。

&ldo;沒有，但是有一種可能。誰知道呢？&rdo;

巴特說：&ldo;你有心事。今天早上你急著要我們趕來，一分鐘都不肯浪費－－說真的，你逼透納警官加足了馬力！你到底怕什麼？那位姑娘已經攻擊過了。&rdo;白羅悶聲不響。

&ldo;你到底怕什麼？&rdo;巴特再問一次。

&ldo;這種情況下，我們通常怕什麼？&rdo;

巴特點點頭。&ldo;你說得對。不知道－－&rdo;

&ldo;不知道什麼，朋友？&rdo;

巴特慢慢說：&ldo;不知道梅瑞迪斯小姐曉不曉得她的朋友已告訴奧利佛太太一件事。&rdo;

白羅點頭表示讚許。

&ldo;快，朋友，&rdo;他說。

他們沿著河邊疾行。水面看不到船隻，等他們繞過一處彎角，白羅猛停下來。巴特的利眼也看見了。他說：&ldo;德斯帕少校。&rdo;

德斯帕少校在他們千伏兩千碼左右，正沿著河邊大步往前走。不遠處，兩位少女坐在水面的一艘平底船上。露達撐篙，安妮躺著對她大笑。兩個人都未向岸邊看一眼。

接著－－事情發生了！安妮伸出手，露達踉踉蹌蹌摔下船－－絕望抓住安妮的袖子－－船身搖晃－－接著翻了，兩位姑娘都在水中掙扎。

巴特一面跑一面叫道：&ldo;看到沒有？小梅瑞迪斯抓住她的腳踝，把她按進水裡。老天，這是她的第四椿謀殺案！&rdo;

他們倆拚命跑，可是前面還有一個人。兩位姑娘顯然都不會游泳，德斯帕沿著小徑飛奔到最近的地點，跳入水中，向她們游去。

白羅叫道：&ldo;老天，真有趣。&rdo;他抓住巴特的手膀子。&ldo;他會先救哪一個？&rdo;

兩位姑娘不在同一處地方，彼此相隔十二碼左右。

德斯帕用力向她們游去；一路沒有阻攔。他直接游到露達身邊。

巴特也抵達最近的岸邊，下水救人。德斯帕已將露達救到岸邊。他拖她上岸，放下來，自己又跳下水，遊向安妮沉落的地點。

巴特叫道：&ldo;當心，有野草。&rdo;

他和巴特同時抵達那個地方，可是兩個人還沒游到安妮已經沉下去了。最後他們總算撈起她，合力拖上岸。

白羅正在照顧露達。她現在坐起身，呼吸頗不勻整。

德斯帕和巴特放下安妮？梅瑞迪斯。

巴特說：&ldo;人工呼吸。只有這個辦法。不過她恐怕已經完了。&rdo;

他有條有理救人。白羅站在一旁準備接班。德斯帕倒在露達身邊。

&ldo;你還好吧？&rdo;他嘎聲問。

她慢慢說：&ldo;你救我。你救我－－&rdo;說著向他伸出雙手，他接過來握住，她突然留下眼淚。

他說：&ldo;露達－－&rdo;兩個人的手緊握在一起。

他突然想像出一幅畫面－－在非洲叢林，露達笑哈哈陪著他，充滿冒險精神。

第三十章

謀殺露達深疑道：&ldo;你意思是說，安妮存心推我下去？感覺似乎如此，而且她知道我不會游泳。不過－－她是故意的嗎？&rdo;

&ldo;是故意的，&rdo;白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