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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袁飛對著照片發呆，小伍也湊了過來，注意起了這張照片。

&ldo;有什麼問題?&rdo;與袁飛不同的是，小伍盯著照片半天都未發現什麼端倪，不由感到奇怪。

&ldo;不，沒什麼。&rdo;若袁飛不是心中有數，專門去觀察那個部位的話，也可能會和小伍一樣忽略掉這個不起眼的細節，所以袁飛對小伍的反應完全理解，但暫時來說，他還不願跟小伍解釋太多。接著，袁飛將照片放下，遞還給了那名交警。

&ldo;等回去後，我想去看看那具屍體。&rdo;看完照片以後，袁飛對小伍輕聲說。

&ldo;嗯，是該看看。很奇怪吶，據說，這名司機開了十幾年的貨運車，又沒喝酒，行車時間也不長，照理說不會出現這麼大疏忽，撞到那堵牆上去，對不對?&rdo;雖說聲音很輕，但一旁的那名交警還是聽到了袁飛的話，發表了一番自我見解。

&ldo;是啊。&rdo;袁飛敷衍了事地回了一句，不再繼續說下去了。而在這時候，圍觀的群眾也已基本走得差不多了。

隨後，袁飛和小伍在兩名交警的陪同下，粗略地勘察了一遍現場。可是，除了那名被運走的司機屍體外，現場並沒有什麼特別情況，一切跡象，都符合一樁平凡無奇的車禍。袁飛的心思，也早已不在此處，而在思考著另一件事。

‐‐難道說，這個人就是昨晚遭遇腐舌的死者嗎?

帶著這個疑問，在例行公事以後，袁飛和小伍兩人，便回到了來時的警車上。

(十四)

&ldo;大致的情況，就是這樣。&rdo;

兩天後的一個下午，袁飛、張雪妮、丁若蘭三人再次相會到了一起，而這次選擇的地點，是在丁若蘭的家中。袁飛將兩天前7號公路上的那樁車禍，原原本本地在張雪妮和丁若蘭兩人面前敘述了一遍。因事先袁飛對這件事並未透露一絲一毫，所以兩人聽後也都是一臉驚愕的表情。

今日一整天的天氣都非常好，晴空萬裡，微風輕飄。在這個時段，即使是7號公路，依然有不少的車輛和行人通行，窗外，也不時有些嘈雜的聲響傳入到室內。這片氣象，完全不能與那個如同鬼魅遊蕩著的死寂的雨夜相提並論。

&ldo;袁飛，你確定，那個司機的舌頭腐爛了嗎?&rdo;全部聽完以後，張雪妮開口問。

&ldo;不錯，我曾去看過那具屍體，這是我親眼所見的。&rdo;

&ldo;還有，你剛說，他並不是車禍致死的，能不能詳細說明一下。&rdo;

&ldo;很簡單。不知是何原因，他當時的行駛速度並不快，所以撞上牆以後，只給他造成了些許輕傷和一段時間的昏迷，按道理，絕對不可能死亡。正由於這一疑點，我們的法醫官為他做了詳細檢查。而後得出的結論便是，該名司機，是在事發後第二天的早晨死去的，致死的原因，我想……你們應該也能猜到，就是那個未知的腐舌病毒。&rdo;

&ldo;是麼，病毒……病毒……&rdo;張雪妮神情呆滯，若有所思地重複著&ldo;病毒&rdo;這個詞，&ldo;也就是說，死亡的規律依舊在延續著，只不過，沒有被我們逮到罷了。&rdo;

&ldo;我想也是。回過頭再想想，這件事，極有可能是在我們走之後發生的。&rdo;袁飛緊跟著應道。

&ldo;唉……好可惜，早知我們就多待一會了。&rdo;沉默寡言的丁若蘭，也少有的插話進來說。

&ldo;對，不過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