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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智巖的語氣裡充滿不屑和鄙夷，濃濃的煙味似乎加重了空氣中憤怒的氣息。

&ldo;然後呢？孟楹每次都認認真真跟蘇佳佳解釋那麼多事情，什麼籃球什麼遊戲，有問必答。然而蘇佳佳怎麼利用孟楹的？她利用孟楹的好心去接近你，她利用孟楹教會她的東西去跟你找共同話題，所以你自己清楚這一切麼？孟楹每次都跟我說她把你們當朋友，你們就是這麼跟她做朋友的？利用？可能你只見過她沖你笑吧？那你見過她滿臉絕望的樣子麼？我見過啊，就在病房裡，我跟她說了這一切都是誰幹的之後。&rdo;

何書瀚依舊沉默。

&ldo;現在呢？現在東窗事發了你跑來學校找她？知道她不在學校之後跟我這個局外人解釋一堆廢話？誰他媽願意聽啊？你覺得孟楹願意聽？還是覺得我能好心幫你在她面前說幾句好話？收起你的假惺惺吧，我求你了你能不能正常一點？&rdo;

程智巖的冷漠已經清晰地傳到了何書瀚的身上。

&ldo;何書瀚你知道我為什麼從一開始就看不慣你麼？因為你從踏進二中校門那一天開始就心安理得地活在你哥的庇護之下。有人保護有人罩，在學校裡怎麼拽怎麼狂都沒人敢說，多好啊。那你自己從頭到尾有做一點有用的事麼？自己的那些破事處理不好，朋友保護不了，你活著幹嘛？如果你沒有何書昊的保護呢？如果你沒有何書昊的人脈圈加持呢？你不就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了？&rdo;

何書瀚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被眼前的人帶著跑，實則拳頭已經握緊。程智巖自然注意到了眼前人的變化，冷笑一聲。

&ldo;生氣了？還知道生氣？因為被戳中痛處了？何書瀚你聽好了，一中魔王程智巖的名號從一開始就是我自己爭取到的，沒有任何人的保護，我也不需要任何人來罩我。葉蕊的事情我很感謝你，但是一碼歸一碼，看不起你還是看不起。以後在孟楹面前我不會再提起你的任何事情，也別擔心我會跟她說什麼，因為你的名字從我嘴裡說出來我都覺得噁心。從小到大這麼十幾年，我還是第一次跟一個人說這麼多話。你們倆兄弟不是說跟我說話很費勁麼？我還嫌跟你們說話浪費口水呢。&rdo;

程智巖轉身上臺階，走了幾步突然頓住，回頭看著依舊站在原地的人。

&ldo;還有，我在lol裡面最擅長的英雄是寒冰射手。下次你再出現在我面前，我不敢保證我會不會一發寒冰箭射爆你的項上狗頭。從哪來滾回哪去，別在這汙染我們學校的空氣。&rdo;

話音落下，程智巖大步離開。

何書瀚翻了個白眼，轉身下樓。

何書昊說得真沒錯，跟這人說話太費勁了。

程智巖回到班門口的時候，聽見裡面居然還在開家長會，煩躁得不想在這裡再多待一秒鐘。想了想，還是從樓梯間跑下樓，打算去醫院探望探望小弟。

何書瀚從那個充滿煙味偶爾還能撞見小情侶親親我我的樓梯間下樓的途中順便給親哥打了個電話。

&ldo;怎麼突然跑一中去了？&rdo;

&ldo;你還單獨見過程智巖？在哪兒？為什麼？&rdo;何書瀚直奔重點。

&ldo;啊？&rdo;

&ldo;你的反應要不要這麼遲鈍啊…&rdo;何書瀚簡直無語了。

&ldo;哦哦哦，我是單獨見過他一次，就是我去附中取檔案填表格的那天。沒記錯的話是醫院門口吧…你問這個幹嘛？&rdo;

&ldo;你在醫院門口碰見他？&rdo;何書瀚皺眉。

&ldo;是啊，當時我去找舅舅，正好看見他跑進住院部大樓…臥槽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