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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芸用力推開我。燈光下,那張美麗的臉掛滿了淚水,聲音顫抖中顯得有些彷徨,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子?
「我沒怎麼樣啊,剛才我跟那女的只是不小心跌倒了而已。」我焦急的辯解。
劉小芸擦了擦眼淚,臉上滿是委屈。說:「不小心跌倒了,能跌倒成那種樣子嗎?那女的穿得那麼暴露,你們又在黑暗的角落裡……讓我怎麼想?」
我想解釋,卻又覺得一切的語言都顯得那麼無力和蒼白,確實如她所說,一個女孩子,看到自己的男朋友跟一個陌生女人在陰暗的角落裡,兩個人一上一下的躺倒在地上,能不亂想嗎?
怎麼想都不為過了。
這可怎麼辦?
見我連個解釋都沒有,劉小芸蹲在了地上,雙手慢慢抱住了膝蓋,淚水很快就浸濕了她的褲子,顯得很無助。
昏黃的燈光下,我站著,她蹲著,我不住的嘆氣,卻根本不知道怎麼安慰她。突然想起了當初我誤會她和威廉之間有什麼關係一樣,心想終於體會到這種讓人憋屈的心情了。
大排檔那邊,李薇他們都遠遠看著,似乎知道我們在吵架,李薇還不斷沖我打手勢,意思是趕緊安慰她,不然就糟了!
可問題是,這該怎麼安慰呢?
我想,沒有誰可以比我更瞭解她了。劉小芸不是那種潑辣的女孩兒,也沒有小心眼,反之,她其實很大度,很能夠體諒別人,有什麼委屈都是藏在心裡,從不會帶給我什麼問題。
像我們這種年紀,煩惱會少嗎?吃的、穿的、家裡的、學校的,以及各種各樣的壓力。有時候,這些東西其實非常需要找一個人來傾訴,可劉小芸跟我提過嗎?沒有,一次都沒有。
她在學校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是十足的賢惠媳婦兒,只要她下課早了,一定會幫我打好飯,加好菜,親自送到我宿舍來。我那個宿舍沒有幾個人住,因為也沒幾個人敢跟我住。所以她下午也會進來將我的衣服洗乾淨,還幫我把床鋪收拾好,偶爾還會幫我買幾瓶水或者吃的,放在床頭,無比的細心。
她對我的好,甚至令我覺得慚愧。
儘管學校有一些喜歡混子的女生,經常問我聯絡方式。或者給我寫情書,但我從沒回復過,更沒有去拈花惹草,因為我知道,辜負這樣一個女孩子,是一種莫大的罪過。
我嘆了口氣,輕輕地在後面抱著她,說我是什麼樣的人,你知道的。我說過一輩子都會喜歡你,這個念頭就從沒有變過。剛才那個女孩子叫沈樂怡,她說她喜歡我,可我卻不喜歡她,我們在角落裡拉扯,突然就摔地上了,然後你進來剛好看到,事情經過就是這樣。
劉小芸顯得很傷心,肩膀不住的顫抖,發出細細的抽泣聲。
一個多月的大逃亡,我們每天都過得很艱難,時刻都會受傷,多麼惡劣的環境,她沒有喊過一聲苦,卻因為這小小的誤會,而哭得如此傷心。
我覺得很難受。
「葉陽。」劉小芸擦了擦眼淚,突然說話了。
我心中一跳,連忙討好的把臉湊過去,說怎麼了?
劉小芸沒有抬頭,眼睛直直的看著地上,我發現她的哭聲已經止住了,木然的說:「我前些日子看到一個新聞。上面說有個男的很花心,同時交了四五個女朋友,且都跟她們發生關係,把所有人的肚子都弄大了,卻突然人間蒸發,結果其中有兩個女生跳樓自殺了。」
我眼皮子一跳。就看到劉小芸一下子撲進了我懷裡,把臉說貼著我的胸口,哭泣說:「你不要丟下我。」
我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下來。拍著她的後背,說你不要胡思亂想,我的心從來就沒有變過,別說現在。就是以後,也都只會喜歡你一個。
劉小芸碎碎念著,說那葉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