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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別過眼看了季舟白一眼,季舟白戴著頭盔,看不清表情,她又心思複雜,不敢再看。
這時候,周楊柳已經拉開了距離。
在工廠前停下,緊跟著那兩人也追了上來,肉眼分不清前後。
「周楊柳你怎麼回事?」盧文傑下了摩托就別起袖子,怒氣沖沖地朝周楊柳走來。
林牧利用了男生,但又不肯因為自己讓男生受罰,倒像是傷天害理了似的,便站了出來,站在男生前頭,回頭,雙手拉開眼鏡架到周楊柳鼻樑上。
有些親密。
她不喜歡周楊柳,因此也沒怎麼紅臉,然而季舟白摘了頭盔,目光灼灼,額前的頭髮都濕透了,粘在額頭,面板愈發白皙,輕輕喘氣,散開了束在腦後的長髮。
她的臉好像紅透了,像腦子沸騰。
盧文傑指著周楊柳鼻子,卻也罵不出什麼來,只好狠狠道:「有女人忘了兄弟。」
林牧望季舟白,季舟白走下來,呵呵一笑:「你行啊……」
什麼行不行的……林牧想反駁,卻也沒說什麼,男生把她攔在後頭,大有宣示主權的意味。
利用完了,又不能立即扔掉。
太沒有良心。
林牧恨自己此刻優柔寡斷,卻知道如果周楊柳是真心的,自己只會傷害這個男生。
也是自我傷害。她自戕內心,把自己拿出來凌遲。
明明知道季舟白不會是她的,但就是不想看見季舟白和男生親密得像戀人。
李小川這種傻傻的一看就沒有指望的男生不計入威脅範圍。
林牧瞥季舟白,季舟白好像一點兒也不介意,對盧文傑笑著,擺擺手:「成了一對。」
根本沒有!林牧一下子不爭氣地紅了眼。
她還是愛哭鬼,但不知哪來的勇氣憋回眼淚。
眼淚倒灌,心裡就鹹濕,周楊柳轉回看她,她勉力一笑:「接下來幹嘛?」
「不知道。我們打亂了老大的計劃。」周楊柳把她和自己拉到一個陣營。
我們。
我們……
林牧並不想。
但此刻,她又看見盧文傑像個初中男生似的揪季舟白的頭髮,輕輕一拉,又嘻嘻一笑,逗她說:「你長這麼長頭髮幹嘛?贏不了我吧?」
「你沒贏!」季舟白踹他,盧文傑再嘻嘻哈哈地躲開。
簡直像打情罵俏。
假笑都笑不出來了,林牧生按著眉心,把又一波眼淚壓回去,眉頭緊蹙。
「你不舒服嗎?」
「可能路上吹了風……」林牧漫不經心地回答,男生就雙手護著她,坐到一邊的臺階上哄著她,和她說以前初中時的趣事。
她才離開,季舟白就氣得多踹了盧文傑兩腳。
偏盧文傑是個厚臉皮,被踹了,還直說:「舒服!」
恨得牙癢癢,只好叉腰:「李小川跟季遠山又死哪兒去了,這會兒也不來。」
「我們一會兒溜冰去,你可好久沒來溜冰場了。」盧文傑探頭望望,「等他們都回來了咱們再去,我請客。」
「誰要你請?哎呀你可有錢了?」季舟白沒好氣,大著嗓子拒絕,盧文傑卻嘻嘻一笑:「我前些日子倒賣佛珠,掙了萬把塊,不上學都行。」
「你有錢自己花去!」季舟白真心實意地吼他,但越吼,盧文傑就越高興。季舟白在盧文傑鋪天蓋地攻來的嬉皮笑臉中無處藏身,四處尋找林牧的影子。
林牧和周楊柳坐在臺階上,兩人都一身書生氣,都很安靜。都在平靜無波的皮囊下蘊藏著一股未名的狠勁兒。
他們好像在細細碎碎地說些什麼,林牧撐著臉微笑。
盧文傑的臉靠過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