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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也不過就是喜歡，怎麼也比不過曾經那段跨越時間長河的感情吧。

就是有點煩。

但到底為何煩，鞠婧禕說不清楚。

趙嘉敏唇邊的笑意依舊溫柔，&ldo;院長，您不用再留我，我去意已決。&rdo;

&ldo;我承認，我來是想看看有沒有別的證據證明劉玉樹的罪責。&rdo;梁維豐說，&ldo;我全都說了啊。&rdo;

&ldo;這裡沒有了。&rdo;趙嘉敏說，&ldo;我走了。&rdo;

她轉身就走，毫無眷戀。

過了會，梁維豐說，&ldo;你不去追？&rdo;

&ldo;為什麼。&rdo;鞠婧禕冷漠道。

&ldo;礙於顏面不太好。&rdo;

&ldo;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趁機做點什麼。&rdo;

梁維豐哭笑不得，&ldo;我和你爸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還能對你怎麼樣嗎？&rdo;

他這話沒有說錯，以前鞠婧禕媽媽還在的時候，鞠婧禕還甜甜地叫他梁叔叔呢。沒想到甜甜的小姑娘眼下變成了大冰塊，凍得人心疼。

&ldo;誰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rdo;

說這話時，鞠婧禕的眼神有些飄，也不知道是在說誰。

捕捉到鞠婧禕情緒的變化，梁維豐忍笑問，&ldo;生氣了？&rdo;

鞠婧禕一驚，像是正在做夢的人突然被人喚醒，&ldo;沒，我怎麼可能會生氣。&rdo;

&ldo;今天記得回家吃飯。&rdo;

梁維豐話題跳躍這麼快，讓鞠婧禕愣了下，&ldo;我爸今天回家？&rdo;

&ldo;嗯，能見見女婿就更好了。&rdo;

聽到他意有所指的話，鞠婧禕難得靜了好久。

&ldo;一個自己要走的人，能攔得住嗎？&rdo;

她一瞬間，忘了自己還在劉玉樹的辦公室裡，靠著寬大的辦公室桌，怔怔地看著頭頂華麗的水晶頂燈。

梁維豐也沒有提醒她的意思，只是輕聲問她，&ldo;那你覺得，什麼都不做眼睜睜看著對方離開，甘心嗎？&rdo;

頓了下，他繼續說，&ldo;我記得，季零走的那個晚上，你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老鞠都急壞了，你又看見他就吵架，他沒辦法找到我，希望我能勸勸你。&rdo;

&ldo;我也記得，&rdo;鞠婧禕說，&ldo;你跟我說，如果暫時接受不了現實，那就假裝她還在。&rdo;

&ldo;可你說，你能接受現實，因為欺騙自己，你永遠都做不到。&rdo;梁維豐聳了聳肩膀，&ldo;所以，你到底是接受了什麼現實，才不願意去告訴趙嘉敏一句，我想和你在一起？&rdo;

鞠婧禕像貓般炸了毛，渾身都不舒服，&ldo;我沒有。&rdo;

&ldo;沒有，你就不會露出這個表情。&rdo;梁維豐指著她，嘆道，&ldo;那天你也是這幅表情，&l;從今往後我不會再記得你，你只會成為我的記憶&r;這樣恍若放下一切的表情。但是你已經用一個十年的時間忘記一個季零，還要用下一個十年去忘記一個趙嘉敏嗎？&rdo;

這世上有很多回不來的幸福，眼睜睜看著幸福飛遠，是件很痛苦的事。哪怕這幸福已經成為記憶，但這失去的痛苦，卻不會成為過去。

鞠婧禕一聲不吭，聽著鐘錶不緊不慢的走動，像是回到了那個下午。

&ldo;小鞠，我媽媽她。&rdo;

&ldo;她是不是，不行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