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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鉞輕咦一聲,道:&ldo;寡人還真沒聽過……什麼意思?&rdo;
琴歌微楞,在他的印象中,這句話不是應該人人都耳熟能詳的嗎?但此刻他卻真的想不起這句話是聽何人說過的,索性不吭氣。
秦鉞放過他,伸了個懶腰,道:&ldo;看你也像個聰明人,今天做的這事兒可是蠢透了。&rdo;
琴歌垂眸不語,看著琴歌握著鐵鏈的右手因太過用力而微顫,秦鉞心情大好,道:&ldo;行了,別捏了,手指頭捏斷了你也捏不斷那鏈子,當然更收不回你說的蠢話。&rdo;
自從在牢裡見的那一面以來,秦鉞雖依舊高高在上,掌控少年生死,卻第一次感覺自己佔了上風,甚是得意,再接再厲道:&ldo;今天你最少做錯了兩件事,第一,這些話不該由你來說。同樣的話,若是秋韻來說,是同病相憐,是同舟共濟,換了旁人來說,是同情憐憫,是為其不平,而這話從你琴歌嘴裡說出來,那是什麼?嘲笑?諷刺?羞辱?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的話,寡人也親耳聽到了啊!你讓他日後該如何自處?&rdo;
琴歌低垂著眼,恍如未聞。
秦鉞繼續道:&ldo;第二,你這些話根本就不必說。你以為整個南楚就你琴歌一個聰明人?你能想明白的事兒,難道南楚君臣就沒有一個人懂?只怕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為何還要和親、納貢、送來質子?因為他們怕啊!他們安樂了幾十年,他們怕打仗,怕大秦,怕寡人!就算你告訴他們,大秦如今外憂內困,就算你告訴他們,他們一出兵就能打的大秦數十年不能翻身,那又如何?他們敢嗎?所以哪怕自欺欺人,哪怕飲鴆止渴,也要換得短暫的歌舞昇平……所以,你的話,別說在這裡說了無用,便是站在你們南楚的朝堂之上說出來,又有什麼用?&rdo;
琴歌默然無語,片刻後才喃喃低語道:&ldo;……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恆亡,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 &rdo;
秦鉞雙目大亮,拍掌道:&ldo;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妙啊!這是你們南楚哪位大家新寫的文章?如此大才,寡人定要見見!&rdo;
又問:&ldo;全篇頌來聽聽,寡人便解了你的鉄鐐,如何?&rdo;
琴歌冷冷道:&ldo;不記得了。&rdo;
如此文章,但凡是讀書人,誰會不將其視為至寶,怎麼可能會不記得?不過秦鉞知道這少年生性倔強,他既不肯說,那麼再怎麼逼迫都無用,淡淡一笑道:&ldo;方才聽易安說,要讓你回國?你說,朕要不要答應呢?&rdo;
琴歌道:&ldo;我非秦人,亦非質子,想來就來,想去就去,與陛下何干?&rdo;
秦鉞一瞥他手腕上的鐵鏈,輕飄飄道:&ldo;想來就來,想去就去?&rdo;
見少年一雙好看的唇又抿了起來,秦鉞又意味深長道:&ldo;你說,你家主子為了讓寡人放你回國,會怎麼來央求寡人呢?你怕是還不知道吧,你家主子雖然看著冷清,在那床榻之上,卻……&rdo;
&ldo;閉嘴!閉嘴!&rdo;琴歌怒極,將鐵鏈扯得嘩啦作響:&ldo;無恥!下流!&rdo;
秦鉞滿意一笑:&ldo;入則無法家拂士,前面呢?&rdo;
琴歌劇烈喘息幾下,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經恢復了平靜,道:&ldo;陛下以為過了今日,殿下還會在陛下面前奴顏婢膝、毫無尊嚴,任由陛下予求予取?&rdo;
秦鉞神色一變,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