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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茄端著面前的牛奶喝了一口，眼珠子轉了一圈實在想不出怎麼答，便用萬金油句，軟聲軟氣地說：&ldo;只要是哥哥送的，我都喜歡。&rdo;

這句話顯然十分受用，柏夜也沒有再問，兩人相安無事用完早餐，舒茄便被他拉著去書房讀書。

本還以為他學的東西怎麼也應該是中學內容，當看到柏夜拿出來的基本教材和習題冊時，舒茄的笑容逐漸凝滯。

那顏色鮮亮的封面，卡通可愛的插圖，隔著老遠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字型‐‐一看就是小學課本。

柏夜與他坐一排，手上拿著只筆，點點桌面上的書：&ldo;寶寶不要緊張，今天我們不學新的，就把以前的內容溫習一下。我問過你之前的老師，聽說你很討厭數學?&rdo;

舒茄盯著那張五顏六色的九九乘法表，心裡的淚水逆流成河。他委屈巴巴地說：&ldo;數字一點也不好看，我只想睡覺。&rdo;

柏夜對他的話一點也不奇怪，反而十分贊同：&ldo;寶寶說得對，反正我們不靠數學吃飯。但是最基本的東西還是要學一下，我們今天就認認真真學一個小時，哥哥就帶你出去玩，好嗎?&rdo;

舒茄覺得自己現在扮演的不是小學生，聽柏夜這說話的語氣，他覺得自己像個幼兒園小朋友。

還是幼兒園裡被老師格外關照的小祖宗。

舒茄乖巧點頭，清脆地說：&ldo;好。&rdo;

&ldo;我們先把乘法表讀……&rdo;柏夜看舒茄一眼，思考了一下，才說：&ldo;先讀三遍，如果累了就說，不要勉強。&rdo;

舒茄：&ldo;……&rdo;那還真的一項累人的大工程。

柏夜將九九乘法表放到舒茄前面：&ldo;從一開始，一個個讀，不要急，不記得就問。&rdo;

舒茄默默地看著面前額表，表情不太美妙。

他果然承擔了他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智慧和顏值。

舒茄磕磕盼盼地念著：&ldo;一一得一、一二得二……&rdo;讀到中途，還要停下來想一會，在柏夜鼓勵的眼神和時不時的提醒下，終於讀完了一遍。

明明可以倒背如流，卻硬生生把舒茄讀累了。他喝下半杯水，一臉喪氣地看著柏夜：&ldo;我們什麼時候可以玩。&rdo;

柏夜耐心十足地說：&ldo;再讀兩遍我們就休息，剛才讀得很不錯，繼續。&rdo;

舒茄一臉股不堪言，但還是慢慢地讀了兩遍，這次沒有想剛才那樣，反而不交流暢地讀完了。

一扭頭，發現柏夜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看見舒茄亮晶晶的眼神，捧場地鼓掌，說：&ldo;寶寶今天怎麼這麼厲害!&rdo;

舒茄十分入戲地低下頭：&ldo;也沒有很厲害。&rdo;

這時，舒茄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一眼，發現是聯絡人顯示的是&ldo;媽媽&rdo;。

柏夜示意他接，舒茄深呼吸，將電話接起來，儘量用原主既有依賴性有軟糯的口吻說話：&ldo;媽媽，早上好。&rdo;

&ldo;寶貝早上好!&rdo;莊媽的聲音聽上去十分激動又開心，她說：&ldo;寶貝早上吃飽了嗎?和柏哥哥玩得開心嗎?&rdo;

舒茄認認真真回復了她，又聽到那邊在話完家常後，終於興奮地問：&ldo;我今天聽你柏哥哥說，早上你夢遺了?我家寶貝終於長大了。&rdo;

舒茄：&ldo;……&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