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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瑣事而已,無礙的。」史巖回神,輕握她手,笑對她。
「如此便好。」凌楚垂眸,眼前失望一閃而過,「那去用膳吧。」
夫妻倆言笑晏晏般相攜而去,各自心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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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史巖一大早不見蹤影,與他一同消失的是府上的駙馬隨從。
凌楚問過管家與駙馬貼身侍女,前者答得遊刃有餘,後者驚慌而茫然。
凌楚心裡有數,呵退下人閉門不出,在寢室仔細搜尋了番。
未果。
凌楚跌坐在軟榻邊,心血漸涼。
史巖待她恭敬而愛惜,凌楚想不出朝堂內外有何事是史巖與她說不得的……
她身為皇家公主,便是將政事說與她也未嘗不可,再者,往日這般情形也不鮮見……
若真是什麼必當瞞著她的,凌楚想見的,僅兩種情形,一則史巖自身之事,譬如前陣子他受傷之事,史巖本意瞞著她的,她得知此事還是進宮探望母后無意聽宮人說得。再則,是與她身份有關,與皇家有關。
眉心一跳,心裡一沉,凌楚先想到她的同胞兄長,當今皇帝。
近日,密切登門拜訪的,除史巖父親,還有三幾朝臣,凌楚不識武人出身的成安侯,京兆尹趙秋生她卻見過。他幾人與府上來往密切,凌楚起初當他們情誼非同,未覺不妥,只是如今,她不得不多想——
史巖與他們長篇大論,比之,在自己面前閉口不提。
凌楚直覺得史巖避她之事與後一種猜想有關……
莫非……?大膽的念頭閃過腦海,凌楚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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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巖進入密室,方一落座,下首人向他見禮,齊道:「恭賀駙馬爺大喜!」
「諸位玩笑了,渝州傾覆,火燒眉毛,我有何喜事?」史巖冷笑,抬手示意他們入座。
幾方落座,一時靜默,席間有人扼腕嘆息。
趙秋生發聲,面朝上首抱拳敬道:「爺您有所不知,近日,下臣有大發現。」
史巖淡漠哼道:「陛下迴鑾了?還是那江老頭進城了?」
「爺您說笑。」趙秋生賠笑道:「昨日戌時左右,臣之下屬巡視東市,見到一人行跡鬼祟……爺您絕猜不出那人是誰。」
史巖端起茶盞閒適品茗,趙秋生頓覺尷尬,自行揭秘道:「我的人親眼瞧見禮部侍郎伊大人夜間鬼祟進出東市的典當鋪,今日我親自盤查過那鋪子,聽那店主親口承認,伊硯到他那處是為兌換銀子。」趙秋生伸展一隻手掌,加重聲調耐不住興奮道:「足足五千兩!」
史巖霍然而起,瞪圓眼睛瞧陰仄仄笑著的男子,又驚又喜,又難以置信,「趙卿,方才你說誰?」
史巖與他黨羽,向來尊卑有別,他被尊為「駙馬爺」或「爺」,回下頭人的稱呼往往是姓氏後加個卿字。
儼然以天家人自居。
眼下聽這位爺問詢,趙秋生恭敬應了這話,將情形詳細說明。
欣喜之情溢於言表,史巖右手攥拳砸在左掌之間,振奮道:「當真是好訊息!本官還愁他姓伊的不出事端!如此當真天助我也!伊墨虧欠與我,他兄弟又與當年江州案有幹係,老天有眼!今日總算容我扳回一城!」
趙秋生順勢接話:「爺明鑑!伊家兄弟實乃您成事之障礙,如今伊硯貪汙腐敗事出,伊家就算倒了,伊墨手無兵權、小小芝麻官不足為懼!」
「不錯!」史巖贊同道:「不過我等不可大意,儘早除去他二人永絕後患才是!」
「是!」登時,下頭一片響應。
史巖捏緊拳頭,臉上繃緊,面露陰狠之色。
當日他與公主大婚前夕,朝中傳言,道伊墨本也是駙馬爺人選,只是陛下權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