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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晟點頭,伸手虛扶伊墨手臂,神色和善,「那依愛卿之見,渝州當如何肅清?」
伊墨站起,斂目躬身,未曾偷窺天顏,「臣鬥膽直言,江湛不除不足以平民憤、立君威。」
凌晟神色無異,由袖口取出繫有明黃色穗子的令牌,遞與伊墨,「朕賜你令牌,予卿便宜行事之能,你我君臣一心,務必整肅此地頹敗之勢。」
伊墨抬頭,躬身行禮,急道:「承蒙陛下厚愛,只是這令牌,臣當不起。臣喬裝入伍,欺瞞君上,自知罪無可恕,當□□負通判之責,必定為君為民盡心,臣所犯重罪,但求陛下準臣一力承當,不殃及高堂胞弟宗族故友以及府中一干人。」
憑女兒之身堅韌如此,伊墨倒是教凌晟刮目相看。凌晟點頭,「朕答應你,無論日後如何,絕不問責你親友宗族。」
「謝陛下!」聽到此,伊墨方才開懷展眉。
凌晟收起令牌,「當下之事,你可有收穫?」
伊墨拱手,將她聽聞的事關景氏母子的遭遇以及臥虎山山寨之情形統統說了。
「據你所述,景懿正是那臥虎山匪首,他母子的話算不得證詞,除此之外可還有?」
伊墨抿了抿唇,又道:「陛下,不知山腳住戶所述能否作見證?臣初來此地已是入夜,當晚投訴的民宅女主人,之後又有緣救下了……」伊墨頓了頓,「救下了為江湛手下重傷的蕭貴妃。那位唐姑娘願意登堂……」
「你說什麼?」凌晟打斷她,瞬息之間冷下來,「 你說依兒受了傷?!」
伊墨愣了愣,點頭,「正是。」
凌晟咬牙恨恨道:「護主不力,伊墨你該當何罪!」
伊墨跪地,「臣萬死。」
「好,你知曉便好,這條命算你欠了朕的!尋找證據這事再做不好,你該知道後果!」凌晟說完,憤憤拂袖而去。
伊墨鬆了口氣,跪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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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墨走出竹林時,蕭若霜迎上來。二人各自侷促。她們上次交集還是在蕭館,那時伊墨當月靈背棄沈念,闖入蕭館指責於她……那時伊墨怎知,月靈忠心守護的司馬梓本就是沈念……
月餘未見,物是人非了。
蕭若霜顧不上諸多感慨,攔住伊墨急著問:「你可知宮主在何處?」
「她受了傷又著了涼。」伊墨遙望不遠處急於打發護衛去尋人的凌晟,收回眼,「現下就在山腰第一家民宅中休養。」
蕭若霜驚得目瞪口呆,上下匆匆打量伊墨一圈,見她完好,氣道:「宮主是為護你傷的?」不然,不會是伊墨完整站在眼前,卻聽聞蕭婧依受傷云云。
伊墨黯然不語,蕭婧依的確是為她傷的。
「我要去見她。」
蕭若霜要走被伊墨攔下,「她身子虛弱,再養養吧,先別教陛下知道了。」
蕭若霜本以為伊墨是怕皇帝震怒牽連於她,要出口教訓,聽伊墨又道:「她重顏面,你知曉的,另外,御前這一隊人眾多,總也不便。」
「那請你代為照顧好宮主。」蕭若霜順順氣,「等我入城聯絡上分館,尋大夫去見宮主。」
「那請你多備些驅寒的藥材。她對此地諸多不適。」
蕭若霜點頭,「理所應當。」
左右無事。伊墨與蕭若霜分別,沿山道返回民居。
伊墨離開時,天色淺薄許多。
官道恢復原貌,土地吸附新鮮而汙濁的血跡,只盼一場秋雨,滌盪汙濁。
作者有話要說: 對於去年到晉江來寫文,到現在一共有兩個遺憾
一是不該過早開《相思》那篇文,導致這篇文越拖越久,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現在就是衰竭狀態……
二是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