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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有些冷，潮濕的涼風襲來，讓只穿了件半袖t恤的一楠不時地哆嗦一下。她抱著倪長青喜歡吃的皮蛋粥，上到四樓。

倪長青的家門緊緊地關著。一楠敲敲，裡面沒動靜。她本來有鑰匙，可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否還有權利和資格開啟這扇曾給她帶來歡喜和無限憧憬的門。

她站在門外等著，擔心手裡的粥涼了，緊緊地抱在懷裡。倪長青練完功上樓看到哆哆嗦嗦的她，嘴角抽動下，像是想笑，可旋即她又繃起臉，白了她一眼把門開啟。

粥已經有些涼，一楠又放到火上熱熱。有了火的溫度，受了涼的一楠打了好幾大噴嚏。倪長青終於仍不住嗔怪道：&ldo;你就不知道事先打個電話，再說你有鑰匙。&rdo;

&ldo;打電話我怕你不理我。&rdo;一楠說得是實情，昨晚她回家後給倪長青發了一條道歉的簡訊，倪長青沒搭理她。

&ldo;哎。&rdo;倪長青長嘆一聲沒再言語，只是低頭吃飯。也許因為這粥的緣故，一楠發覺她冷淡的神情已緩和許多。

&ldo;吃飯，看我幹嘛？&rdo;倪長青仍舊低著頭。&ldo;你沒看我你咋知道我看你了？&rdo;一楠順嘴說。

&ldo;我就奇怪了。&rdo;這回倪長青抬起了頭，&ldo;陳默那麼睿智，怎麼就調教出你這麼笨的學生。&rdo;

一楠心說我本來就笨，與陳默何干。

不過，陳默和周大哥好像從沒鬧過矛盾。這麼多年了一楠見到的都是他們平靜和諧的樣子。如果他們遇到爭執，陳默該怎麼處理？一楠想去找陳默聊聊，可又擔心這些瑣事打擾了她的清淨。

陳默連孩子都不要，一楠以為她是個清心寡慾的人，沒心情聽自己說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所以一楠在送走倪長青的當天下午就把蘇紅約到飯店。

&ldo;倪長青說的對，你是夠笨的。&rdo;蘇紅點了支煙，又給一楠一支。一楠搖搖頭拒絕了。

&ldo;真的戒了？挺聽話啊，是倪長青不讓你抽吧。&rdo;

&ldo;她過去的女友抽菸很兇，每天近兩包，而且從不避開她。她已經習慣了煙燻火燎的環境。是我自己要戒的。&rdo;一楠也暗自得意，自己說戒就戒，毫不含糊，而且經得起誘惑沒有反覆。

&ldo;真不錯的女人&rdo; 蘇紅點頭誇讚道，&ldo;一點都不矯情。&rdo;

&ldo;切，我以為你要表揚我呢，咱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把十幾年的菸癮戒掉。&rdo;一楠已經打算把酒也戒掉。如果不是那天喝醉，她應該會追到北京陪在倪長青身邊。

&ldo;你送她時，沒再來點親熱的小動作？&rdo;蘇紅的玩笑話又把話題扯回到了一楠的問題上。

那天她們剛吃完早飯，樓下就傳來刺耳的汽車喇叭聲，倪長青說是單位的司機在催她，她得走了。

一楠站起身去替她拿行李，兩個人捱得很近，一楠想說些溫柔的告別語，順勢抱抱親親倪長青。可她又害怕被倪長青看做輕薄，沒敢輕舉妄動。一切都等倪長青回來，看看她的態度再做打算。

&ldo;說說你吧，最近咋樣？&rdo;一楠把筷子放下，吃飽了飯，她感到內心似乎沒那麼空虛失落了。也許她們說的對，她笨得就是一吃貨。

辦完離婚手續後，李志偉就搬了出去，除去大華公司的股權，他什麼也沒要，包括他們的兒子。

蘇紅正在尋找新的投資專案，為東山再起做著準備。&ldo;資金不是問題，我認識很多煤老闆，他們不差錢，就是能賺錢的專案不好找。哎，你有沒有看中的，咱們可以一起幹。&rdo;

一楠最近沒心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