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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松的雙眼雖然還停留在手中材料上，但雙眼的聚焦早已經遠離面前一切。搖了搖頭，他也知道自己再怎麼掛心也幫不上趙忠他們什麼忙，幫不上連長他們什麼忙，轉臉望向一旁的卡巴。

&ldo;……這就是有人在進行通訊嗎？那你看不看得出，到底是誰在通訊？&rdo;

趴在桌面上，看著通訊面板上的燈號閃爍，卡巴還在糾纏著通訊兵不放。即便知道對方不會回答自己，這卻無法影響他的興致。

除了基本的邊防任務之外，x392哨所更似於一個通訊接轉機構。只要各處的線路、裝置沒問題，x392哨所就可以為近萬平方公里內的軍事通訊提供暢通保障。

對於卡巴在某方面的孜孜不倦，早在他跟從許德在運輸連裡學習時，胡松就摸得一清二楚。看著通訊兵一臉的無可奈何，他只得拍了拍卡巴肩膀。

&ldo;卡巴，你就別欺負他們了，這可不在他們的職權範圍之內。&rdo;

&ldo;嘿，嘿嘿，我知道。我不是問他們通向哪裡，只是想知道他們看不看得出來。&rdo;

撓了撓頭，卡巴不是不知道基本的保密原則。但對於各種技術性工作，天性中，他還是不願輕易放棄。不過在被胡松提醒後，他也知道自己不該糾纏下去，隨即坐直了腰桿。

看到卡巴恢復坐姿，胡松也笑著點點頭：&ldo;你也想得太容易了吧！如果這樣他們也能弄清楚，這些裝置就沒用了。&rdo;

&ldo;……就是，卡巴你也太渾了吧！每次來哨所都要問同樣問題。&rdo;

推門進來時，聽到胡松和卡巴的對話，蘇陽也在嘴中啐了一句。卡巴這個毛病可不是第一次，幾乎每次來x392哨所，他都會往通訊機房裡鑽。不是清楚他的底細、知道他的心思，換個不同時期，恐怕他都會被當成&l;敵特&r;來看待了。

雖然從外觀上看，x392哨所的裝置與其他通訊裝置就有著很大不同，但在可以用來進行操作的外部結構上，並沒有太大區別。畢竟這套裝置更像一個訊號增幅器，至少在外觀上，並不需要進行多少人工調整。

&ldo;這個我知道，……怎麼樣，肖向東的狀況還好嗎？&rdo;

看到蘇陽進來，卡巴臉上臊了一下，連忙敷衍一句，很快將話題轉到其他地方。知道剛才蘇陽有去看過肖向東，胡松也轉臉過來，順便給蘇陽拉出一張方凳。

&ldo;他睡不著，現在跟陳可下棋呢！&rdo;

&ldo;睡不著？頭還是疼嗎？&rdo;

比起沒什麼經驗，只是單純為肖向東擔心的蘇陽，身為雪山嚮導，卡巴更是明白高原上的一切。說出這話時，不像是探詢，更像是求證，彷彿早已知道一樣。

點點頭，蘇陽沒有多說什麼，擺腿坐了下來。旁邊還有通訊員，他並不想將緊張情緒在整個哨所傳播。畢竟那只是肖向東的個人問題，外面猛烈呼嘯的暴風雪，卻還需要整個哨所來共同面對。

&ldo;下棋？我過去看看，有什麼情況通知我一聲。&rdo;

聽到下棋二字，胡松立即從凳上站起來。如果繼續呆在這裡，那隻會讓自己更掛心，還不如到其他地方走走。

無論是獨自下山的趙忠、松巴，與道路工程團一起戰鬥的許德，還是正在縣城參與搶險的旺桑他們，都是胡松心中難捨的物件。不過他也知道，現在自己只能與x392哨所一起戰鬥下去。

身為軍人，必須一視同仁地對待所有戰友，沒有什麼親疏之分。或許往日運輸連才是自己的戰場，但在今天，x392哨所就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