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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公子貴姓?」陳風說道,剛才聽到了是叫胡惟庸,但是,同名同姓的人多了。
「鄙人定遠胡惟庸。敢問可是風少俠?」胡惟庸早就將煙雨樓的情況打探清楚,眼前的人,無疑就是那個叫做陳風的傳奇少年了。
果然不錯!陳風猜得不錯,受到朱重八信任的,永遠都是老鄉們。
「胡公子,剛才多有得罪。」陳風說道:「這樣吧,我先在勾欄之外,給你找個位子,現在裡面比較亂,你要找人也不方便,等到散了之後,你再去找人,怎麼樣?」
不管怎樣,既然遇到了這個人,那就先賣給對方點好處,反正只是舉手之勞。
「那就感謝風少俠了。」胡惟庸一聽,大為高興。
被從百花樓裡趕出來之後,胡惟庸心中,各種滋味都湧上了心頭,他痛恨鍾老闆的利慾薰心,除了銀子,什麼都看不在眼裡,同時,腦海里也隱隱冒出了另一個想法:要是百花樓倒了,看鐘老闆還能不能高高地站著鄙視自己!
因此,來這裡,除了想要看看這場戲是否真的比百花樓的還要好,他倒還想來交好,但是,衣兜裡面癟癟的,幹什麼事都不方便。
這位風少俠,還真是慧眼識人,對自己的態度挺不錯,胡惟庸滿意地跟在陳風的後面,進入了百花樓。
陳風帶著他,從小路,來到了離勾欄幾十丈的地方,那裡,香氣撲鼻,正是柳氏燒烤所在的位置。
這裡雖然遠,但是,角度合適,也能夠看清勾欄上的演出。
此時,因為即將開始,烤箱上幾塊火炭還在燃燒著,但是,煙已經沒有了,幾個人正坐在馬紮上,目不轉睛地望著前面。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一名四十多歲的大嬸,等等,這位蓄著山羊鬍子,胸前繫著圍裙的老者,怎麼看起來這麼熟悉?
胡惟庸在腦海里仔細地思索著,突然,他想起了在前年的時候,去拜會過的一位施老先生,不正是這幅模樣嗎?
但是,如果真的是施老先生,怎麼會和她們幾個混在一起?
越看越像,胡惟庸終於確信了。這位老先生的架子是很大的,能夠在這裡,見到老先生,聽他指點幾句,那就會終身受益。再說,八月二十,鄉試就要開始了,正是時候。
想到這裡,胡惟庸恭敬地供著拳,向老者說道:「施老先生,學生胡惟庸,能夠在這裡見到您老人家…」
「啪!」話還沒有說完,老者不知從什麼地方,抽出了一個馬扎,往旁邊一放,眼也沒有看他,說道:「休得聒噪,坐下來看。」
胡惟庸喜怒不得,被人如此輕視,看都不看一眼,就說是聒噪,他是非常不滿意的,但是,這位施老先生把馬扎放在身邊,那就是要自己和他並排坐在一起了,這又是在高抬自己了。
方圓百里的讀書人,誰敢和施老先生並排坐在一起?誰有機會和他老人家並排坐在一起?
胡惟庸沒有繼續說話,把馬扎向後挪了一下,也坐了下來。
臺上,已經開始了。
作為元雜劇的常規,在開幕之後,首先是旦上場,說幾句話,交代一下情節,某些知道倩女離魂的書生,已經在想,開始是不是也來這一段。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休道黃金貴,安樂最值錢。老身姓李,夫主姓張,早年間亡化已過。止有一個女孩兒,小字倩女,年長一十七歲。孩兒針指女工,飲食茶水,無所不會。先夫在日,曾與王同知家指腹成親,王家生的是男,名喚王文舉。此生年紀今長成了,聞他滿腹文章,尚未娶妻。老身也曾數次寄書去,孩兒說要來探望老身,就成此親事。下次小的每,門首看者,若孩兒來時,報的我知道。」
如果也是這樣一段,那就毫無新意,不就是倩女離魂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