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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稱因愛生恨。

當然醫生的本意其實是想讓他完全想開，學會捨去和放下。

杜安掛了電話，找人查了一下，立刻就去了醫院。

而醫院裡，荷蘭爾放下電話，抬眸看到了顧景夜正好進來。

他在門口頓了一下，顯然是聽到了荷蘭爾剛才的話，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原本是想立刻追問，結果一對上那張無辜的小臉，表情馬上又柔和下來。

他蹲在地上把奶茶和遊戲機遞給他，又幫他揉了揉手腕，才問道：&ldo;荷蘭爾，你剛說得是真的嗎?&rdo;

荷蘭爾剛才哭得太厲害，不斷的抽泣，導致肚子裡都進了氣，喝口奶茶還嗝兒了幾聲，揉揉肚子才舒服一些了，只是這一按摩，打嗝兒又打得有些停不下來了，點著頭回答：&ldo;嗯，啊嗝兒～是嗝兒～嗝兒～&rdo;

作為一隻平時根本不需要吸氣呼吸的吸血鬼，他很少有這種經歷，而現在一開口就會發出這種奇怪的聲音，立刻有些不知所措，只好鼓著腮幫子想把那股氣壓下去。

那瞪圓眼一臉嚴肅的模樣，活像一條小金魚。

顧景夜都到喉嚨口的話了，愣是被這模樣萌得吞了下去，他捂著臉失笑：&ldo;你怎麼這麼可愛的?&rdo;

荷蘭爾還在跟肚子裡的那股氣鬥爭，沒空理會他，一副屏息的模樣，過了好半天，顧景夜都擔心他憋出毛病來，伸手去捏他的鼻尖，這才破了功。

&ldo;多喝點水就好了啊，小傻瓜。&rdo;顧景夜哭笑不得，又把奶茶塞進他的手裡。

荷蘭爾一連喝了幾口才感覺舒服多了，至少打嗝兒的頻率不是那麼高了。

顧景夜揉著他的手腕，見他還撇著嘴一臉委屈狀，另一隻手揉揉小捲毛安慰道：&ldo;乖，還疼嗎?&rdo;

荷蘭爾咬著吸管乖巧的點頭，臉上還有淚痕，奶聲奶氣地說：&ldo;不疼了。&rdo;

&ldo;那就好，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rdo;

一開始顧景夜以為只是地板太滑，荷蘭爾不小心滑倒連帶著壓到了柯科。

但荷蘭爾剛才這麼一說，他就回憶起細節來，本來他是走在荷蘭爾前面半步的，下樓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親眼看到，是柯科主動走到荷蘭爾前面，擠到他們中間來的。

&ldo;下樓梯的時候，他突然拉了我一把，把我的手腕弄疼了，就沒有站穩。&rdo;荷蘭爾扯著繃帶上那幾個可愛的小蝴蝶結，一臉委屈：&ldo;他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其實他是真的完全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類要傷害他，他明明沒有做錯事情啊。

顧景夜想了想，還沒想好該怎麼回答的時候，荷蘭爾卻突然一臉恍然大悟，疑惑道：&ldo;難道說是因為我吃了他的灌湯包?&rdo;

那小蒸籠裡一共就五個灌湯包，還都被他給喝空了。

&ldo;噗。&rdo;這一刻，顧景夜徹底把什麼白月光、柯科都拋到了腦後，眼裡只剩下了他，不願打破這可愛的思想，笑道：&ldo;沒錯!&rdo;

&ldo;那他也不能這樣啊，這樣是違法的。&rdo;荷蘭爾喝著奶茶，腿晃啊晃，一本正經道：&ldo;故意傷害罪。&rdo;

&ldo;對，沒錯，我會幫你討回公道的。&rdo;顧景夜拉著他的手背輕輕吻了一下，眼睛微微眯了眯，鄭重地說道：&ldo;我不會讓你白受委屈的。&rdo;

剛才荷蘭爾哭得一塌糊塗，心都要給他疼裂開了。

如果說之前還在猶豫，還想著不吃白不吃，那麼現在，他只想要荷蘭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