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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麗安隔著電話，都從短暫的尾音裡感受到了那頭充滿委屈的小奶音。

幾十年不見，她的弟弟真是和以前一摸一樣。

太太太太可愛了!

&ldo;哈哈哈哈哈，荷蘭爾，你真的是太可愛了!&rdo;麗麗安被萌一臉：&ldo;快去對著顧景夜嚶兩聲!教那個柯科做人!&rdo;

不自覺地想起以前麗麗安欺負他的時候，也是一邊欺負他，一邊笑還一邊說他可愛啊。

於是荷蘭爾更委屈了，從頭頂上揪住幾根小呆毛在手指上捲了卷，撇撇嘴，疑惑地問道：&ldo;為什麼?&rdo;

&ldo;你不想弄死那個柯科嗎?啊～對了。&rdo;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麗麗安更開心了，笑道：&ldo;想弄死他，你不如去對著杜安嚶～他的手段才夠狠呀，哈哈哈哈!&rdo;

&ldo;我為什麼要弄死那個柯科和對著杜安……嚶?&rdo;荷蘭爾一頭霧水，放開被搓緊的那幾根小呆毛，又找了一根卷在手指上。

&ldo;你不覺得他很煩嗎?&rdo;

荷蘭爾想了想，想起之前微信的事情，認同地點頭：&ldo;是有點煩。&rdo;

&ldo;那不就對了，去讓杜安解決他。&rdo;

&ldo;?&rdo;荷蘭爾還是不太明白。

&ldo;總之你按我說得做!&rdo;霸道小魔女激動道：&ldo;你之前答應過我的，要聽我的指揮!&rdo;

從小到大，荷蘭爾從來沒能成功扳贏過姐姐麗麗安，在小魔女的一再要挾之下，荷蘭爾乖乖打了。

杜安接得很快，熟悉的語氣，依然是囂張十足。

&ldo;幹嘛?&rdo;

只是不知道是不起錯覺，荷蘭爾覺得他的尾音莫名有點激動。

&ldo;……&rdo;

&ldo;餵?幹嘛?說話啊。&rdo;

荷蘭爾頓了頓，又擠了半天，但實在是嚶不出口。

杜安很錯愕：&ldo;你怎麼了?&rdo;

&ldo;……&rdo;

&ldo;說話啊?&rdo;

&ldo;我……&rdo;

&ldo;你怎麼了?說話!&rdo;

荷蘭爾抓狂了一下，在杜安的催促下，把小捲毛揉亂了也沒嚶出來，只好先掛了電話，當杜安再打過來，他就假裝沒看到了。

給麗麗安回了簡訊，向小魔女承諾明天再打，才總算是放過他了。

端著泡好的茶和葡萄糖回樓上的時候，顧景夜也在接電話，他看到荷蘭爾上來，沖他笑了笑，然後去了陽臺上。

他剛關上玻璃門，一隻純黑色的蝙蝠飛了進來，落在地上，化為人形，抱著荷蘭爾往他臉上就是一口：&ldo;小可愛，你還沒走啊～有沒有想我啊?&rdo;

&ldo;沒有，小心點，不要碰撒了我的茶。&rdo;

&ldo;靠，這可是我的藏品!!&rdo;

顧景夜全然不知身後發生了什麼：&ldo;喂，怎麼了?&rdo;

電話那邊是楊林。

&ldo;老大，你看到了吧?就昨晚半夜綿羊學弟發在朋友圈的照片。&rdo;楊林說得小心翼翼。

他的好友很多，起床的時候，半夜的朋友圈就刷到下面去了。

而柳青田那個堪稱社交障礙的宅男，好友列表總人數不超過20人，其中還一半都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