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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事情簡單化了。他不知道統一中國的秦始皇帝於公元前220年至210年間只是連線了早已有的長城各段，他並沒有修建長城，而且當時只是一條簡單的土牆。在千年之後，長城才用磚和石頭砌成。明朝時又得到了加固。它不止一次地讓入侵者過了關。它把兩邊的景色都隔開了。結果更多是制止了出逃而不是制止了入侵。今天，從中國出來還是比進去更難。長城更多是一種精神狀態，而不是一種軍事防禦物。

英國人手拿筆記本從各個角度測量了這建築物，如此細緻的觀察惹惱了中國人。他們認為這些古老的城牆屬於風景的一部分。可以看，卻不能仔細檢查。他們幾乎懷疑到了英國人是否有什麼壞的企圖。他們的嗅覺很靈：本松中校和巴瑞施中尉關心著他們肩負的一項秘密使命：一旦和平使命失敗，就得準備不那麼和平的遠徵了。

但大部分英國人希望帶一些&ot;紀念物&ot;回國。他們撿爛磚塊，把它們像金條一樣珍貴地收藏起來。

同一天，另有一些英國人應當地居民之請在法國土倫登陸；無套褲漢潮水般地湧向國民公會，後者&ot;把恐怖提上了日程&ot;。

第三十一章　在韃靼區

（1793年9月6日-8日）

長城以外，就是韃靼區了。英國人發現這是一個荒無人煙，未加開發的不毛之地，不是山脈就是谷地，再也見不到：&ot;金黃的麥穗，花園及漂亮的房子&ot;了。他們到達一座高山腳下。這是一條在岩石上開闢出的崎嶇山路，若不增加馬匹，他們的車輛就無法攀登上去。&ot;這又一次顯示中國人在進行公益事業上表現出來的才智。&ot;

&ot;韃靼人總歸是韃靼人&ot;

晚上被指控偷了東西的一名韃靼僕人和兩名漢族官員之間發生了衝突。韃靼人出言不遜。王、喬兩位大人讓人用竹棍打那名僕人，僕人對在韃靼土地上遭到漢人鞭笞怒不可遏。再一陣打後，他還未平息下來。&ot;王大人無奈地對我們的翻譯說：韃靼人畢竟是韃靼人&ot;。（然而，他卻不知李先生也是韃靼人……）

韃靼僕人覺得自己有特權。馬戛爾尼欲出來調解：現在是在韃靼上地上，不是漢人自己的家園。兩位官員笑而不答，因為漢人人口眾多和自己在天朝等級上高人一等而感到了不起。

這天晚上，馬戛爾尼從喬大人那裡高興地獲悉他有關禮儀的建議很有希望被皇上採納。

混淆視聽

9月6日，走了第五段路共13英里。不要走得太快。越往上走，天氣越冷。馬戛爾尼發現這裡許多人&ot;患甲狀腺腫，同在瑞士瓦萊州一樣。&ot;

赫脫南報告說有位官員來見他們，要求看看&ot;我們給皇上帶來的稀珍物品&ot;。這位官員說：&ot;聽說你們帶來了一隻食煤為生的母雞，一個只有一尺半高的侏儒，一頭只有貓那麼大的象，還有一隻魔枕，只要把頭靠在上面想去哪裡就去哪裡。&ot;他又補充說：&ot;這肯定都是真的，因為他是從報上看到的訊息。&ot;

這些無稽之談純屬中國人的想像，矮象是一種盆栽式的象，中國的神話故事裡充滿了這類稀奇古怪的動物。為什麼這些&ot;蠻夷&ot;不能乘飛毯旅行呢？使團在他們的行李中正裝著一隻在歐洲盛行的熱氣球。

一貫謹慎的馬戛爾尼證實了赫脫南的說法。翻譯為他們唸了一份傳播這些無稽之談的報紙，把他們都逗樂了。（他還加了一則：一匹只有耗子大的馬。）他很平淡地說這是天津出的一家報紙。是李先生在一個月前，路經天津時買的，難道在這以前他不敢讓他的主人們看嗎？

自發的謠言。就像在對海外奇談頗有興致又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