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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目不轉睛地盯著這東西，接著伸出手，想把它拿過來。

哈爾茜博士縮回手，拇指和食指玩著硬幣。&ldo;兩面是不一樣的。你看清了嗎?正面是個人頭像，背面是一隻鳥。它叫做老鷹，而它抓著的是……&rdo;

&ldo;箭。&rdo;約翰說。

&ldo;沒錯，很好。&rdo;在這個距離能看清這種細節，說明他的視力超群，&ldo;我們的遊戲要用到這個硬幣。如果你贏了，我就把它給你。&rdo;

約翰把目光從硬幣上移開，歪著腦袋注視著哈爾茜博士。&ldo;沒問題。不過我總是贏，所以他們都不讓我玩重力球了。&rdo;

&l;我猜也是。&rdo;

&ldo;這個遊戲該怎麼玩?&rdo;

&ldo;很簡單。我會像這樣把它拋起來。&rdo;她說著，手腕一抖，拇指一彈。那枚硬幣在空中滑出一道弧線，在空中旋轉幾圈後落在地上，&ldo;下次，在它落地之前，我要你告訴我，它落地後是人頭朝上，還是抓著箭的老鷹朝上。&rdo;

&ldo;我明白了。&rdo;約翰繃緊身體，膝蓋微彎，但眼光井沒盯著哈爾茜博士和那枚硬幣。

博士撿起硬幣:&ldo;準備好了?&rdo;

約翰輕輕點點頭。

哈爾茜把硬幣迅速彈向空中，以保證旋轉的速度足夠快。

約翰用一種奇特的目光觀察著，彷彿井沒看硬幣而是注視遠方。硬幣從空中掠過，向地面墜落‐‐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硬幣。

約翰伸出緊握的拳頭。&ldo;老鷹!&rdo;他喊道。

哈爾茜伸出手，開啟他的拳頭。

硬幣躺在約翰的手中，老鷹在橘黃色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他真的在抓住硬幣之前的一剎那看清了哪面朝上?或者，他選定了自己希望的那一面，然後一把抓住‐‐後者更不可思議。她希望中尉沒有錯過這段畫面。

約翰縮回手：&ldo;它是我的了，對嗎?這可是你說的。&rdo;

&ldo;對，你得到它了，約翰。&rdo;哈爾茜沖他微笑了一下……但微笑隨即消失。

她不應該叫他的名字。這可不是個好徵兆。她承受不起這種奢侈‐‐喜愛上試驗體的奢侈。她必須從心裡摒棄自己的情感，必須保持一個科學家的距離，必須!因為117號的生命可能幾個月後就會終結。

&ldo;我們能再玩一次嗎?&rdo;

哈爾茜博士站起身。可惜我只有這一枚。現在我得走了，&rdo;她對約翰說，&ldo;回去和你的朋友們玩吧。&rdo;

&ldo;謝謝你。&rdo;他跑了回去，沖其他男孩喊道，&ldo;瞧!&rdo;

哈爾茜朝中尉走去。陽光照射下的瀝青地面灼熱無比，她忽然不想再在室外待著。她想回到飛船上去，那裡涼爽又陰暗。她想馬上離開這個星球。

博士走回涼棚，對中尉說：&ldo;都錄下來了?&rdo;

中尉把掌上電腦遞給她，一臉困惑地說：&ldo;是的，可這都是在做什麼?&rdo;

哈爾茜博士檢查過記錄下的資料後，給大漢號的託朗上傳了一份作為備份。

&ldo;我們根據特定的基因標記對所有試驗體進行了掃描。力量、敏捷性，甚至包括侵略性和智為水平。但我們無法對所有專案進行遠端測試。比如運氣，我們就沒法檢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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