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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務兵停了下來，惶恐地睜大眼睛，嚥了一下口水。&ldo;我，長官……我只是奉命行事。&rdo;

&ldo;隊長，&rdo;是門德茲的聲音，&ldo;過來一下。&rdo;

&ldo;別走開。&rdo;約翰快步走到門德茲身邊，&ldo;長官。&rdo;

&ldo;讓他們走，&rdo;門德茲說，&ldo;他們無法戰鬥了，不再屬於這裡了。&rdo;

約翰看著顯示屏上排成一條直線、漸漸飄遠的骨灰罐。&ldo;他們以後怎麼辦?&rdo;

&ldo;軍隊會照顧自己的人。&rdo;門德茲抬起下巴，&ldo;他們無法成為最強壯、最敏捷的戰士，但他們還有最犀利的頭腦，能夠制定計劃，分析資料，維修故障……&rdo;

約翰嘆了口氣，如釋重負。&ldo;我們也只要求這些長官，為國效力的機會。&rdo;他回頭，面對菲傑德，猛然立正敬禮。菲傑德也顫巍巍地舉手回禮。

勤務兵推著他們，離開了。

約翰看了看餘下的人。祭奠儀式之後，他們絲毫沒有移動，靜靜地等待著下一個任務。

&ldo;我們的任務是什麼?長官。&rdo;約翰開口問道。

&ldo;在床上休息兩天兩夜，隊長，然後在大力神號上進行微重力理療，直到你們從生物強化手術的副作用中恢復過來。&rdo;

副作用?約翰屈了屈手臂，直到現在，他的舉止仍然很笨拙，有時候只能勉強保證走路不摔跤。哈爾茜博士告訴他們這些副作用是好兆頭。&ldo;你的大腦必須重新學會如何控制反應速度更快、更有力的肌肉。&rdo;可他眼睛很疼，早上還會充血。他還有間歇性的頭疼，渾身骨骼痠痛不己。

約翰搞不明自這一切。他只知道一件事：他得完成任務‐‐可現在，他怕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ldo;就這些，長官?&rdo;

&ldo;當然不。&rdo;長官回答說，&ldo;休整完畢後，德雅會讓你的小隊成員在登陸飛船駕駛模擬室裡學習。等他們戰勝了這次挑戰，她還會教你們更多的有機化學和高等代數的知識。&rdo;

&ldo;當然，長官。我們會戰勝這些挑戰的。&rdo;

&ldo;很好。&rdo;

約翰依舊站著不動。

&ldo;還有什麼事，隊長?&rdo;

約翰皺緊眉頭，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開口說：&ldo;我是隊長，我對上一次任務負有責任……有人死了我哪裡出了錯?&rdo;門德茲用他一貫難以捉摸的黑眼睛望著約翰，然後掃視了一遍其他人，又重新看著約翰。&ldo;跟我來。&rdo;他終於說。他把約翰帶到螢幕前。他們站在那裡，看著最後一個罐子消失在黑暗之中。

&ldo;一個領袖必須時刻做好發出讓自己的部下步向死亡的命令的準備。&rdo;他依然看著螢幕，&ldo;你不得不這麼做，因為你向unsc所負的責任高於你對你自己和你的部下所負的責任。&rdo;

約翰把目光從螢幕上移開。他無法再看著這片空寂的黑暗，也無法再去想他已經永遠失去了的同伴和親如手足的朋友。

&ldo;必要的犧牲&rdo;門德茲最後說，&ldo;這是可以接受的。&rdo;他終於和約翰對視，&ldo;但肆意浪費這些生命的行為卻是無法容忍的。你明白兩者之間的區別嗎?&rdo;

&ldo;我相信…&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