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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遠肆平淡道：&ldo;拿走了。&rdo;

鍾意：&ldo;拿哪裡了?&rdo;

沈遠肆輕飄飄回答：&ldo;不告訴你。&rdo;

&ldo;……&rdo;

鍾意沉吟片刻：&ldo;沈總。&rdo;

&ldo;嗯?&rdo;

&rdo;我現在很想做一件事。&rdo;

&ldo;什麼?&rdo;

&ldo;穿過螢幕揍您一頓。&rdo;往死裡打的那種，鍾意語調裡壓著幾分氣，默默為還沒來得及開封就已逝去的薯片君哀悼。

沈遠肆先是怔了怔, 然後就是輕輕笑了聲, 低緩吐出兩字, &ldo;好啊, 不過‐‐&rdo;

他頓了頓，才說：&ldo;在打我之前，你把撤回的話，重複說一次。&rdo;

聞言鍾意長睫猛地一顫，無意識捏緊手機，舌尖抵著牙膛, 好半晌才低聲道，&ldo;不要。&rdo;

沈遠肆不依不饒：&ldo;為什麼不要?&rdo;

僅僅是敲下文字，心臟跳動已經快到無法遏制的地步。

說出來那還得了麼。

鍾意舔了下乾澀的唇瓣，眨了眨眼。

隱約電話那頭傳來輕柔的女聲，像是提醒乘客關閉手機一類的話，鍾意微微仰頭，閉上眼睛，&ldo;掛電話吧。&rdo;

&ldo;……&rdo;

小女人的態度變得太快，沈遠肆沉下眼，聽著廣播裡提醒緊急天氣戒備解除，飛機即將起飛請乘客趕緊繫好安全帶的話，忽然覺得很氣。

他抬手揉了下太陽穴，嗓音沉淡：&ldo;鍾意。&rdo;

鍾意輕輕應了聲。

&ldo;如果不答應，那就不要開答應的玩笑。開這種玩笑不好，真的很不好。&rdo;

鍾意倏然睜開眼，看向空茫茫的天花板，散漫笑了聲，&ldo;這就沒有耐心了嗎?&rdo;

沈遠肆薄唇抿成冷淡的弧線，許久沒說話。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每次以為能到終點的時候，這個女人的一句話又把他打回原點，像是所有的努力都打在棉花上，一眼看不到頭。

忽然就很想抱著這個女人，問她有心麼。

鍾意忽然又笑了，語氣較剛才還更輕快了，軟綿綿的，呵氣如蘭：&ldo;你又確定，我是在開玩笑。&rdo;

沈遠肆呵了聲，意味不明的。

鍾意斟酌著話，深呼吸，剛剛出聲喚：&ldo;沈遠肆‐‐&rdo;

&ldo;別逼我放棄。&rdo;

沉沉的一句話後，沈遠肆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ldo;……&rdo;

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鍾意愣了愣。

面上熱度退卻，心跳和血液流動重歸平緩。

好不容易按捺住羞赧，想要故作淡定但又不淡定的說句你這大豬蹄子，我答應啦的話時，對方卻說要放棄了，還把電話掛了。

鍾意聽著忙音，許久，再次深呼吸，撥了過去。

沈遠肆關機了。

鍾意抿唇，有點兒愣。

這人生氣了?

-

接下來一週裡，沈遠肆沒再聯絡過鍾意。

第二週的拍攝任務比第一週重許多，加之劇組成員或多或少都有些懈怠，陳導頓時就嚴厲起來了，整一週下來沒有多少喘氣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