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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苡覺得自己簡直丟了刑警隊的臉,捂著發燙的臉跟抽風似的又忍不住想笑。
在門外平復了一下情緒,重新回了大廳。
已經有兩個阿姨在清理柱子和地毯了。
「沈警官,你看這事是不是很蹊蹺?」
「嗯,的確。」沈苡點了點頭,看著柱子的方向問:「陶先生,你昨天有沒有經歷過什麼特別的事?你昨晚的行為,好像是被催眠了。」
「我做的?」陶武有些吃驚,話一頓,又有點恍然大悟的感覺:「怪不得我早上一醒過來就是滿身的墨跡呢。」
看來是還沒顧得上看監控。
沈苡朝監控方向瞥了一眼:「記得遇見過什麼特別的人嗎?」
「沒有。」陶武很肯定的說:「我昨天一天都在辦公室呆著,處理了一天的檔案。就連吃飯、上廁所都沒出過門,我辦公室裡有隔間。也沒有外人來訪,沒有預約的都被我秘書擋在門外了。」
「嗯。」沈苡點了點頭。
也就是循例一問,背後那個人心思很縝密,照理是不可能會留下過於明顯的紕漏。
「永淑……」陶武話頓了頓,似乎是有點猶豫,說:「就是我那個養女,昨天來見過我。」
沈苡轉過頭看他,沒接話,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因為她大哥死後的財產轉移問題跟我爭執了幾句,挺鬧心的。」陶武彎腰取了根雪茄出來,咬進嘴裡:「沒錢的時候覺得錢是好東西,這有了錢啊,人的煩惱也跟著多。」
一手拘攏,把雪茄點上,緩緩抽吸了一口。
陶武抬手摸了摸頭頂,像是在開玩笑:「頭髮倒是越來越少了。」
沈苡配合著笑了兩聲,她又不傻,這話明擺著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潘榮軒留了個心眼,事發後暗地裡在陶武周圍安插了眼線。
昨天進出陶武辦公室的外人是沒有,不過他名下的兩個孩子都去他辦公室露過臉。
陶永哲被刑拘了約有一週,基本可以確定他就是殺害陶永瀚的真兇,只是證據還不充足暫不能定案。
陶武耗了很大的人脈財力才把人暫時從拘留所裡撈了出來,只是兩人才剛見面就開了火。
陶永哲是摔了門出去的,秘書進去收拾杯碟,託盤裡拿出來的都是碎瓷片。
可關於他這個性情暴躁的二兒子,陶武可是隻字未提,偏偏就提了他那個養女,還著重提了一下。
這話聽著像是在嘮家常,可話裡話外的意思沈苡聽的明白,他在懷疑這一系列事件的背後策劃者是他的養女。
最近在局裡開的一次小會中陳昊有提到過關於陶武這個養女的來歷,陶永淑,原名楊靜淑,在她七歲那年因雙親遇難被陶武收養,一年後改了名。
她的親生父母是在修建凌寧大橋時失足雙雙掉進了正澆築水泥的橋墩子裡,入夜出的事,陶武當時就在現場。據當時唯一的目擊者稱,陶武是眼睜睜看著兩人掉下去沒能拉住,想著喊人來拆圍堰籠子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出於愧疚,把他們的女兒領進了家門撫養。
遇難者老家也沒什麼親人了,剩下的那些兄弟姐妹心也不齊,眼珠子都盯在了能分多少錢這件事上。
因是政府批下的工程,拆橋墩得走程式。家屬私下合計了一下,覺得人體在水泥漿和高壓泵的壓力下應該是連渣都很難辨認得清了,即使拆了橋墩子也沒什麼實際意義,急著拿錢也沒再鬧,各自領了錢這事就算翻篇了。
築起的橋墩最終沒拆除,兩具陰魂被永遠的封在了冰冷的混凝土裡。
當時這件事被媒體傳的神乎其神,說是建橋一般都會死人,是陰間招魂要活人祭橋,活人打生樁,這樣修成的橋樑才能太平。
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