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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川晨練後回來，一推開門，剛踏進客廳，他的腿便被抱住。

低頭一看，周昊哭得眼圈都紅腫著。

&ldo;小叔叔，小叔叔，你……嗚……你回來了……&rdo;

周昊哭得小身子一抖一抖的，周景川擰了擰眉頭，朝季善看去。

季善認真地看書，頭都沒抬。

從季善這裡得不到訊息，周景川低下頭，把周昊抱起來，放在季善對面的沙發上，&ldo;怎麼回事?&rdo;他目視季善，詢問道。

季善將目光從書本中抽離。

就聽周昊大哭，&ldo;小叔叔，昊昊被欺負了，這個壞姐姐欺負昊昊。讓昊昊掃地，還讓昊昊餓肚子。壞死了，好壞。&rdo;

周昊撲在周景川的懷裡，哭得不能自已。

季善無語，&ldo;臭小子，你能不能先把你嘴上的菜葉子抹去再說這種沒良心的話。&rdo;

周昊不管，他只記得奶奶說過，委屈了就哭便好了。

他嗷嗷大哭，&ldo;壞人，你是壞人。&rdo;

周景川眉頭鎖緊，他看著季善，&ldo;究竟怎麼回事?&rdo;

季善放下書，她吸了口氣，登時，眼眶也紅了，抬手抹去眼角的眼淚，她帶著哭腔說，&ldo;哪有怎麼回事?我還覺得委屈呢。他挑事，不吃胡蘿蔔，摔了碗筷。這麼紈絝，我就讓他掃了個地，還把碎片給他撿了。之後，重新給他做了一碗，他吃著我的飯，現在又怪著我。哪有這麼不公平的事情。&rdo;季善哭起來，可比一個小兔崽子可憐多了，眼眶紅紅的，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淚光盈盈，惹人憐惜。

周景川眉頭鎖得更緊，抽了張紙遞給她，無奈道，&ldo;我看你也就四歲，跟個孩子也能哭起來。&rdo;雖這麼說，語氣平和，控制不住的輕緩。

說完，周景川盯著周昊，&ldo;是不是這樣?&rdo;他語氣嚴肅幾分，&ldo;說話。&rdo;

周昊想哭。

&ldo;不準哭。&rdo;

周昊不敢哭了，他磕磕巴巴，在周景川的逼視下，緩慢地點頭。

周景川知道這孩子從小沒受過應該有的教育，回到周家後，家裡長輩又極盡溺愛，脾氣固執，壞毛病不少。這麼想來，他也有失職的地方。

&ldo;跟嬸嬸道歉。&rdo;

周昊哼哼唧唧的，好一會兒才吐出對不起三個字。

&ldo;稱呼。&rdo;周景川加重了語氣。

周昊低著頭，&ldo;小嬸嬸，對不起。&rdo;

周景川眉心稍稍舒展，&ldo;也別跟小孩子計較。&rdo;他站起身，&ldo;我回屋換衣服。&rdo;

周景川走後，客廳裡又只剩下季善和周昊兩個人。

季善重新拿起書看，周昊扁著嘴，可能覺得無聊，他問，&ldo;喂，你在看什麼。&rdo;

季善就當沒聽到。

周昊跳下沙發，走到季善面前，不情不願地開口，&ldo;小嬸嬸，你在看什麼。&rdo;

季善回復他，&ldo;一點你看不懂的書。&rdo;

&ldo;我怎麼可能看不懂!&rdo;

季善把書攤放在他面前，&ldo;喏。&rdo;

周昊小眉頭皺著，&ldo;小嬸嬸，我的書是彩色的，是卡通人物的。&rdo;

季善：&ldo;那是動畫書。你該不會看白雪公主吧?&rdo;

周昊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