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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說要多少?我現在去借!&rdo;

葉繁動了動唇角，擠出幾個字：&ldo;兩千萬。&rdo;

兩千萬。林香默默在心裡重複這個數目。語無倫次起來：&ldo;韓子青應該……丁同也能借一點……晚幾天還行麼?收債的會不會‐‐&rdo;

葉繁握住她的手，語氣急切：&ldo;不能再晚了!你沒看新聞嗎?裕明集團股票已經跌停，我爸媽被警方帶走，債主是道上的，明天中午之前還不上，我這條胳膊就沒了……&rdo;

&ldo;那你跑啊!還等什麼?!&rdo;林香急得哭出來，手背抹著淚，妝都抹花了。

&ldo;我怎麼跑?我跑了你們怎麼辦?你以為你們沒被盯上?你家地址和你全家的手機號他們都有!林小南在哪個幼兒園讀幾班他們都知道!林香……我已經……已經連累你們了……&rdo;

葉繁伏在方向盤上，低聲嗚咽，像草原夜裡哀嚎的狼。

&ldo;兩千萬……兩千萬……&rdo;林香失了神，整個身體控制不住顫抖，忽然覺得好冷好冷。

半晌，葉繁抬起頭，重新握住她的手。

&ldo;有一個法子，應該能借到這麼多錢。&rdo;

話音剛落，林香立馬問：&ldo;什麼?&rdo;

葉繁目不轉睛看著她，眼神哀傷而無奈：&ldo;厲驍。你去找厲驍。&rdo;

林香不解。

&ldo;厲驍?&rdo;

葉繁點點頭，&ldo;對。他不是一直……一直惦記著你麼?他家事業現在如日中天，拿出兩千萬太簡單了。你去找他，他肯定會給你兩千萬的!&rdo;

林香眼裡的光像是燃盡了的蠟燭，黯淡下去，寒從膽邊生。

&ldo;憑什麼我去找他，他就會給我兩千萬?&rdo;她不是不懂，只是不信。

不信葉繁真的想讓她這麼做。

&ldo;他以前給你下藥，不就是想睡你麼?林香，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咱們都別裝什麼清高了。你陪他睡，他肯定會給你錢，然後我把債先還上，大家都安全了，你說是不是?&rdo;

林香心口忽然像是壓下一塊巨石，喘不過氣來。

喉嚨也像被堵住，什麼也說不出。

過了好一會兒，她攥緊雙拳，指甲陷進手心，麻木得感覺不到疼。

&ldo;是。大家都安全了。然後呢?我跟厲驍睡過了，然後怎麼辦?繼續跟他，還是回來跟你?&rdo;

葉繁咧嘴，笑容狹促：&ldo;我當然想你回來。可這是你的自由。你幫我還上兩千萬，這份大恩大德已經‐‐&rdo;

&ldo;夠了。別說了……&rdo;林香閉了閉眼，深呼吸，&ldo;葉繁，你是認真的嗎?&rdo;

她看著他，企圖從這張英俊非凡的臉上，找到一丁點玩笑的痕跡。

可是沒有。

一丁點也沒有。

這張臉上除了落寞，就是恐懼。

葉繁也看著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ldo;林香，我是認真的。人被逼到絕路，真的會變，我變了，你就當可憐我，行麼?我真沒辦法了…&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