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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忍,你沒有別的辧法。」孫烈當時是這麼說,他見尉遲迥一臉痛心,巴不得自己替徐欽受罪的樣子,又道:「徐欽元氣大傷,在這時妖化已經不那麼辛苦,不然以他盛陽之軀的身份,怕是痛得連床上滾動的力氣也沒有。」
徐欽對這不意外,老實說把命撿回來,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那這裡可以想想法子嗎?」尉遲迥追問道,他的視線落在徐欽的耳朵上,自徐欽可以下床後,那裡就由人耳變化犬耳,毛茸茸的雖然很可愛,但這樣徐欽完全出不了房間。
「這……過幾天徐欽應該能把它變回去。」孫烈心虛道,明明他是狐狸,怎麼徐欽吸收了他的血會變出犬耳來?正常來說不是應該變作狐狸耳嗎?
莫不成是因盛陽之軀變異而來的?
「我喜歡,摸摸。」徐雁風不是在杜蕾那,就是在徐欽房間整天安利鴿子,自徐欽長出犬耳,他自擼鴿後又發展新的興趣‐‐摸那雙毛茸茸的耳朵。
為此尉遲迥暗地吃了不才幹醋,因為只要徐雁風一這麼講,徐欽馬上就會一臉縱容把小義父抱起來。尉遲迥常常告訴自己要有大人的肚量,不要和小孩計較那麼多,發展到最後便是徐雁風只能白天陪著徐欽,晚上就被人一腳踢回自己房間和妖鴿過日子。
妖鴿:咕咕咕,我夜晚視力不好,別晚上才來摸我!咕咕咕!
妖鴿抗議無效,以前只有白天被擼,現在晚上也沒有被放過。
徐欽對尉遲迥的小動作睜一隻眼閉上隻眼,他明白自己受傷一事絕對尉遲迥造成心理陰影,他不能只顧著徐雁風,也要看著尉遲迥。
多少個夜裡,尉遲迥都是滿懷內咎抱著徐欽入睡的,夢話也離不開「季海不要離開我」、「季海很抱歉」,徐欽把這些看在眼內,他從來沒責怪尉遲迥,也沒有後悔過自己的舉動,他本是井底之蛙,只能看著天上展翅的老鷹,難得可以保護尉遲迥,多少次他也會義無反顧的撐在對方身前。
「我從來沒有怨過你,你知道的,哥。」
「我知道,季海,那天你倒在我身前,我幾乎想跟你一塊去了,我常常在想,若我不那麼自負,是不是就不會害到你。」
「哥你一點也不自負,你我不過一介凡人,自然會有失手的時候。我沒事的,你不要怕,我會一直陪著你身邊。」
徐欽現在能做的,就是一遍遍的安慰著尉遲迥,用行動告訴對方,他有多麼高興自己能活下來,即使那揮之不去的痛在身體裡頭叫囂,但能再次看到尉遲迥和徐雁風,又有什麼不值得呢?
在徐欽學會把犬耳收回去後,尉遲迥的一顆心也終於安定下來,他的大腦也開始重新轉動起來,雖然重心依然放在徐欽身上,但也會關注永安門事變的後遂發展。
這天尉遲迥罕有地悄悄離開了杜宅,徐欽猜他是去收集情報就沒有多問。他和徐雁風說了一會話,居然有下人前來通報,說杜蕾想見他。
杜蕾的情況依舊不理想,除了隔天派人來領走徐雁風,誰也不願見,孫烈急得在她房前睡了十天,才打動杜蕾的心願意一見。那天孫烈在她那坐了一整天,出來時眼都腫了,卻不肯告訴他們杜蕾的情況,徐欽見狀就沒有再追問。
徐欽直覺事情並不單純,匆匆趕到杜蕾的院子,他腳一踏進去已感到不對勁,明明陽光充沛,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散發著壓抑的氣息。
「夫人你找我?」徐欽輕輕在她房門前敲了敲,裡頭半點聲音也沒有,難怪之前孫烈如此驚慌。
這裡的一切,都好像慢慢步入死亡中。
「叫我杜蕾吧,我不想再當什麼夫人了。」杜蕾沒有精神的聲音從門後響起,「我沒力氣下床,床邊有椅子,你自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