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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犯尉遲迥的聲音緊接著也在黑暗中響起,帶著深深的冤屈和無辜:「師父,好痛呀。」
「活該。」屈莫敖毫不客氣地道:「沒事快滾,我要睡了,有事明天再說。」
尉遲迥見屈莫敖真的有回房睡覺之意,當即道:「師父,我帶了楓林樓的烤雞來。」
「雞放下,你走。」
「師父……」
屈莫敖最終敵不過尉遲迥的厚臉皮,只能任著他拿過兩隻碗來一同分食烤雞。
尉遲迥樂滋滋的坐到了屈莫敖的旁邊,間中還哼起小歌,心情不錯的樣子令屈莫敖內心警鈴大作‐‐一個失戀的人會開心成這樣?
「師父,三年沒見,你有沒有想我?」尉遲迥隨口道。
屈莫敖哼了一聲,被逼放下夾到口邊的雞塊,口不對心道:「沒想過。」
「是嗎?」
尉遲迥的語氣還是歡快的,正是這點令屈莫敖突然有種心裡發毛的感覺,他開始考慮是不是該把人趕了?
「那我換個稱謂問,季海,你在這三百年內有想過我嗎?」
在屈莫敖反應過來之前,尉遲迥已用閃電般的速度一把壓住了對方,手摸上了屈莫敖耳後位置,不出意外地找到了不明顯的凹凸痕跡,把那張長年蒼白的假臉皮撕下,露出自己熟悉不過的容顏來。
和永寧二十二年分別時幾乎一致的面孔,沒有年華老去,有的只是眉宇間添了幾分成熟。
沒有重逢的喜悅,沒有相顧無言的淚千行,沒有激烈的擁吻,只因被拆穿身份的徐欽臉被尉遲迥壓到桌上,感覺非常不好受,當下氣得大叫:「放開我!別阻著我吃雞!」
可以,這很季海。
尉遲迥無言的放開徐欽,看著對方氣鼓鼓地吃著烤雞,忽然覺得自己連雞都不如。
這雞還是他親自買來的,怎叫他不心塞。
當徐欽把雞全吃進肚子後,尉遲迥已晉身成為怨夫,給他一支毛筆,他就寫出無數首怨婦詩並產生共鳴。
徐欽若無期事地打了個喎,正想就這樣把人忽略掉回去睡覺時,尉遲迥從背後環抱著他,不讓他動半毫半分。然後在下一刻,他聽到遲迥哀怨的聲意響起:「季海,你不愛我了。」
「放開我。」
「不放。」
「我再說一次,放開,不然我動手了。」
「季海,三百年前你吃完就跑,現在你又給我來這套,我這次死也不放,有種你打死我。」
徐欽沉默了一下,很想糾正尉遲迥此吃非彼吃,而本來硬起來不想理對方的心,也被這麼一搞弄得軟起來,他嘆了一口氣,道:「我是你師父。」
「你是我的季海,都冠夫姓還裝什麼。」尉遲迥一口就說破徐欽改名時的想法,他知道徐欽抗拒的原因,情人眨個眼變成養大自己的師父,誰可以接受這突如期來的改變。
但是,尉遲迥告訴徐欽,他可以。
畢竟他首先喜歡的人正正就是屈莫敖,之後被徐欽吸引,是因為他起初抗人千里的氣息,現在回想起來,他心動的原因大概是因為那份冷清隱隱帶著屈莫敖的影子,兜兜轉轉,原來他這輩子還是喜歡過一人而已。
「我不是,我沒有。」徐欽嘴硬道,三百年的歲月已令他由初入官場的小夥子變成混得如魚得水的老狐狸了,他不再天真,不再純情,也不會再隨意被人捉弄得臉紅紅不知如何是處。
他已經不是原來的徐欽。
尉遲迥心裡閃過惱怒,果然多三百年的歷練的徐欽比之前的難哄多,而且還特別愛鑽牛角尖,在他看來不是事兒的東西,徐欽不知怎的如此看重。他一把拉過徐欽,不理對方的掙扎強行把他拖到寢室,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