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第1/2 頁)
他用力咬牙,像是強迫自己繼續說下去似的:「不少官員說看見尉遲千戶你在開宴前,故意領著百花閣一名男妓來訪,遲大學士看不過眼把你請去書房,之後你和男妓都不見了……你和遲府的闗系本來也不是秘密,便猜是你和遲大學士大吵一場,不歡而散。」
「現在來說,你是他們眼中的犯人,若不是繡衣的身份,他們老早就衝到尉遲府要把你強行帶走。他們打算在宮中靜坐要求皇上徹查此案,所以鎮撫使大人先發制人,把你送到南鎮撫司的牢中。」
屈莫敖淡然開口道:「南鎮撫司的牢,總好過刑部的牢,都是繡衣總不會為難你,刑部就難說了。」
錢繼光沒有說話,他沒有勇氣跟屈莫敖說他的好徒弟,已把南鎮撫司的牢坐得自己家似的。
尉遲迥沉默不語,仔細留意的話,他的手其實是在顫抖著,顯然是在壓抑自己的情緒。
徐欽此時開口道:「尉遲千戶帶男妓去遲府,怎麼我沒見到?」
錢繼光看了尉遲迥一眼,見對方沒有回話的意思,就道:「你們說的是你,徐欽。我們不會對外說新任繡衣是誰,他們不知道便亂猜,徐欽,不要放上心。」當然,之所以會這樣猜也是多得了你眼前那位千戶弄出來的傳言。
徐欽想了想,又語出驚人道:「不如標下跟尉遲千戶一道去坐牢,因為標下也去過了遲府。」
這句把去南鎮撫司的牢說成效遊似的話,成功收穫了二位繡衣微妙的目光注視。
屈莫敖臉色古怪,語氣也有了些許責怪:「子稀,怎麼把人教成這樣。」
尉遲迥無奈一笑,道:「他只是性子直,覺得自己也要避嫌而已。可是,徐欽,孟應明如今只是拿我堵住百官的嘴,你沒事不要站在他們眼前。」
說罷他又鄭重對錢繼光道:「我在牢中顧不得那麼多,徐欽就拜託了。徐欽,照顧好自己。」
徐欽正想叫尉遲迥放心,剛好屈莫敖就道:「徐欽留下,我還有事找他。」
尉遲迥點頭,道:「那就拜託師父了。錢繼光,走吧。」
「師父,我走了,下次再來看你。」錢繼光乖巧的跟屈莫敖道別,那邊尉遲迥已經推門而出了。
錢繼光趕忙跟了出去,屋子只剩下兩人,馬上便靜了下來。
徐欽難得的感到了一絲尷尬,正想找點什麼來說時,屈莫敖冷淡的聲音響起:「你放心,當他們查到你頭上時,你也要去陪子稀的,不會晚得過後天。孫烈跟我提過你,坐下吧,徐季海。」
徐欽的目光冷了幾分,但畢竟是尉遲迥的師父,他也不敢太放肆,態度上還是恭恭敬敬的:「屈前輩知道我的事?」
這種試探的口吻令屈莫敖冷哼一聲:「你手上的佛珠黑了多少顆?我說你別傻笑,我又看不到,裝什麼裝。」
徐欽沉默了一會,低聲道:「抱歉,屈前輩,我不是想挑戰你權……」
屈莫敖打繼了徐欽的話,再問道:「佛珠黑了多少顆?」
「兩顆。」
「進度算是不錯。徐季海,你必須記著,不能用無辜者的生命,不然我把一切捅到你義父面前,到時看你義父會如何反應?」屈莫敖瞎了的好處就是看不到徐欽冷若寒霜的臉色,神態自若的逕自威脅道:大概會氣得自殺吧。」
事關自己的親人,徐欽沒心情裝下去,冷冰冰的道:「我不會這樣做的,請前輩放心,還請前輩不要打擾義父的休養。」
「最好是。徐季海,我只要在你義父耳邊說上兩句,他什麼都會聽我的,別挑戰我底線。」
徐欽遲疑道:「……前輩認識我義父?」
屈莫敖靜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