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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簡瞄了徐欽一眼,感激道:「徐兄人真好。對了,徐兄,剛才碰到石子的時候,身體可沒異常?」
徐欽側頭,不太明白魏簡的恴思,但見對方認真的神情不像是開玩笑,便回想了一下:「好像沒有什麼特別……就是覺得那石子外表黏黏的,手指在第一下碰時會黏住,有點像大雨後的泥地,和平常的石頭不一樣。」
魏簡的臉色露出了愕然,很快又被壓下,見徐釞好奇的盯著自己,便解釋道:「是這樣的,這種石頭陰氣比較重,在下自幼接觸已經習慣,其他人碰到時多會頭昏腦。」
徐欽不在意的笑道:「不打緊,敝人剛好陽氣充盛,這些陰氣傷不到的,大人不必介懷。」
魏簡忽然來了興致,追問道:「徐兄是說自己的陽氣比一般人更多嗎?」
徐欽點頭,道:「是的,曾有算命師說敝人比正陽之體更陽。」孫烈算是算命師吧?
魏簡遲疑了一下,道:「有句話,在下不知當不當講。」
「大人請說。」
「在下曾聽過族中老人提起,正陽之體是在白日午時出生,或是母體身上弄了些東西,才會令肚內的嬰兒陽氣更旺。女性屬陰,斷然承受不了過多的陽氣,因此大多在產下嬰兒後……逝世。」魏簡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打量著徐欽的神色。
還是第一次有人跟徐欽說這些,而且居然是個探花。徐欽心情立時百感交雜,義父曾說過自己是他從屍體下撿回來的,若不是他母親以護著他的姿態死去,還是嬰兒的自己斷不會捱到義父到來。小時候他曾問過義父母親在哪裡,義父當時跟他說他把母體葬在一個小孩子體質不適合前往的地方,小孩記不住事,他對義父的感情深過沒有見過的母親,時間久了他也忘記這事了。
無論是義父、孫烈,還是尉遲迥,想必要知道正陽之體背後的代價,但他們都一致避口不談,想必也是保護他的一種。
在魏簡眼中,徐欽的突然沉默顯然是心裡難受,就開口道:「徐兄想見娘親?」
徐欽回過神來,失笑道:「大人真愛說笑,離世之人哪裡再見的? 」
魏簡的笑容中多了幾分深意:「就怕徐兄一時想不開,欲以逆天而行。」
徐欽沒有看出魏簡的不妥,道:「有違因果之事,終始會有報應。」
魏簡的眼裡多了幾分讚許,道:「徐兄想得開是好事,切莫像某些想不開的人,上了梁山就回不來了。」
徐欽不贊同的搖頭: 「大人,世上還有懸崖勒馬一說,梁山也只是山,終究是可以下來的。」
魏簡意味深長的看了徐欽一眼:「徐兄說得是。」
又說了一會,徐欽見時候不早了,問了回尉遲府的路,便以不打擾魏簡休息為由告辭了。徐欽回到府上,尉遲迥和寧百戶都不在,驀然覺得異常冷清。
原來不知不覺間,他早已習慣了他們的陪伴了嗎?不,和寧百戶相處的時間不算多,主要是尉遲迥。
徐欽走到書房,尉遲迥曾說過他不喜歡在這裡,寧願窩在房間做事,理由是在書房待多了就會有文人氣質,和繡衣一貫形象不符。他當時不以為然,因為他早就看穿尉遲迥只是懶得從睡房走到書房而已。這裡的書大多有關妖物的,他隨手拿起一本書,坐下起認真翻看。
那六十天的大牢體驗,徐欽也知自己只是學了點毛皮,所以他還是趁有空繼續學習吧。
看書看了大半天,翌日錢繼光就上門了,說刑部的人查到徐欽頭上了,本來是要直接抓人的,但孟應明把人攔下,說已經有繡衣因此事而入了南鎮撫司的牢,其他繡衣也應該如此。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刑部的人氣成豬肝色的。」錢繼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