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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不是廢話嗎?」尉遲迥大字型躺在地上,頭也不抬道。
「我這不是調節氣氛嗎?」賀桐不以為意道。
尉遲迥沒有理會她,側頭對徐欽小聲道:「季海,你害怕嗎?」
「怕。」徐欽站在對方角度認真思索了一會,道:「我陽氣比較盛,即使吃下妖食也可能撐得住,可是尉遲千戶你體質平常,最可能出事的是你,我怕的是這一點。」
尉遲迥在聽見徐欽說「怕」時,便打算好生安慰一番,怎知說到最後,對方反而是擔心自己頂不住,不禁好氣又好笑,他尉遲迥還沒淪落在這個地步。
「季海,我還沒有弱成這樣。」他瞪了徐欽一眼,內心卻帶著絲絲甜意,原來被人關心是這個滋味。
「但你說得對,若真要待上三年,我會是最快出事那個。」尉遲迥對此頗有自知之明,頓了頓又繼續道:「季海,如果我不行了,你出去之後就忘了我,離開冥眾所,回去你以前生活的地方,京城不適合你。」
徐欽被這話嚇得心臟幾乎停止,現在什麼事也沒有尉遲迥怎麼像是交待後事?他踢了尉遲迥一腳,語氣也帶上點怒氣:「好端端你說什麼來作什?我不會記下的,你是自己走進來非山,自然也要自行走出去。」
尉遲迥被徐欽的脾氣逗得輕笑了一聲,逕自道:「哥知你喜歡我,但也不用跟著殉情,好好活著就可以了,倒是寧百戶,它跟我久了,就跟我一塊走吧。」
徐欽臉色古怪起來,忍不住追問:「寧願要寧百戶也不要我?」
尉遲迥失笑道:「你這小腦袋在想什麼?我是說你把它宰了給我吃。」
徐欽瞪大眼,驚訝得下巴快要掉下來:「我以為你和寧百戶焦孟不離,沒想到你居然這般無情。」
「最近這雞身體和心靈上都膨脹了許多,我見著都心塞。」尉遲迥打嘴炮時不會微笑,以致很多人以為他的玩笑都是認真的。他坐起來,一把抱住了徐欽,把人拉到懷中,低聲道:「什麼和寧百戶焦孟不離?我和你才焦孟不離,知道沒有?」
緊密的姿態令徐欽情不自禁想起之前在族老房間發生的事,整個人馬上被回憶炸得通紅,頭頂冒煙,渾身僵硬起來。
尉遲迥不是沒有留意到徐欽的變化,但徐欽沒有反抗,乖乖的任他抱著,這也算是一個好的發展吧?
如果不是賀桐在後頭,他還真想為所欲為一番。
若然他真的栽在非山……尉遲迥眼底一暗,這些日子大概是他們最後的溫存。思及此,尉遲迥當機立斷把頭埋在徐欽頸窩,決定先把豆腐吃光再說。
徐欽被尉遲迥突如期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很快又鎮定下來。他猜想尉遲迥也是緊張的,便安慰道:「我們會沒事的,所以子稀你不用哭。」
子稀:……我沒有哭,季海你感受不到你肩沒有濕嗎?
「非常抱歉打擾你們卿卿我我,但你們可以過來一下嗎?」賀桐涼涼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光憑聲音的幽怨,不回頭的話還以為背後靈出現了。
她能不怨嗎?她才離開了多久,這二人已經逼不及待抱成一團了,她有那麼礙眼嗎!
「有事快說,有屁滾到一邊放。」尉遲迥拒絕放開徐欽,只是抬起頭背著賀桐道。
賀桐瞪了沉迷男色不能自拔的尉遲迥一眼,沒好氣道:「我看到有個墳和別的不一樣,你們真的不來看嗎?」
這話終於令尉遲迥放開徐欽,其實他也知賀桐不會故意妨礙自己,不過他貪戀徐欽的溫度,想多抱一會兒而已。
「在哪兒?」尉遲迥站起來,順道也扶起了徐欽。
「你看這墓填的土和其他不一樣。」賀桐瞄了一眼徐欽紅得要滴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