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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杜府,有什麼事需要我迴避的?」
外間只傳杜植不喜八兒子,卻沒有說過八兒子是他不能提的話題,誰提誰倒黴。杜植本來對葉衡有幾分敬意,但現在什麼也沒有了。
葉衡對此只回了個淡笑,道:「只是借個地方教育下徒弟,杜老爺若覺得貧道能力不足的話,貧道和徒弟現在就自行離開。」走的時候在府上做點手腳,保證他第二天把自己求回來,京城葉大法師,就是這麼任性。
杜植臉色一沉,他倒想立刻把人趕走,可他私下打聽過葉衡口風緊又厲害,京城的法師大多以他馬首是瞻,他就這麼走不知其他法師願不願來……思及此,他又堆出了笑容,彷彿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似的:「葉大師言重了,我這就安排一下。」
「不用,就大公子這間。」葉衡對杜植釋出的善意沒有太大回應,還逕自領人入房間,關上門貼上隔音符。
杜植看著葉衡就這麼把自己置之不理,說是沒有生氣是騙人的,唯有安慰自己高人性情都是這個樣子的。他臭著臉要下人站在門外候著,自己則回書房做事去了。
「你們怎麼看?」
關上門尉遲迥也不裝了,懶洋洋地伸腰,半個身子伏在臺上‐‐居然還是暖玉做的,真整個人躺上去睡睡看。
「杜植的眼睛沒有紅,言談也很平常。」徐欽很乖地發表自己的看法,道:「他好像對兒子不見一事不上心似的。」
「杜如電是三夫人所出,孃家沒什麼勢力,杜植不必廢勁請我來。但他還是找上我了,如果說他不擔心兒子性命,那就是擔心其他東西了。」葉衡冷笑了一聲,道:「說起來,徐欽還是第一次玩家鬥吧?」
「什麼意思?」
「杜如電手上有樣東西是杜植想要的,所以他才請葉衡來,看看找不找到下落,或者是杜如電偷了杜植東西,杜植急著要回來,例如帳本之類。」葉衡解釋道:「這些大戶人家的破事通常也是這樣的。」
「事發那天我們是這兒的,若是妖吃人必有較大的波動,賀桐沒道理感應不到,因此杜如電是在我們走了之後才出事的……還有他八兒子,我真是愈來愈有興趣了。」尉遲迥忽然站起來,推開門對外頭的人道:「有水嗎?要涼的井水不要溫的。」
徐欽好奇的張望,不知尉遲迥突然要井水幹什麼。下人以為他要水作法事,急忙去取水了,尉遲迥藉機按了下腰間的玉壼,未幾一道黑影自庭院假山後躍出來,尉遲迥側身讓開,對方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鑽進了房間,躲進了床下。徐欽來不及看那黑影是什麼,但見葉衡一臉鎮定,半句話也沒有說,甚至維持著原來的坐姿,便猜到是什麼事,也跟著沒有作聲。
下人很快便拿著一盤水回來,尉遲迥接過後又關上門,重新貼回符,才道:「來,給你弄來了水,快洗洗臉。」
錢繼光從床下爬出來,聞言也不客氣一頭栽進水裡,真不知他是洗臉還是泡臉。
「哎,熱死老子了。」他把頭探上來了,臉還是滴著水的。
尉遲迥眼角一抽,覺得對方應該是曬傻了,徐欽默默遞過毛巾,示意對方把臉擦乾。
「還是徐欽貼心。」錢繼光很開心地接過毛巾,隨口道:「我聽到你們的對話了,真是沒有什麼新發現。」
尉遲迥沒好氣看他了一眼,先把羅羅鳥推測一事給對方說了,接著才道:「昨晚又是沒有進展?」
「杜植幾乎是睡在書房的。」錢繼光一屁股坐在了徐欽身邊,成功獲得了尉遲迥一個瞪視,「昨天聽到下人提起,杜植自杜如電失蹤後就一直守在書房不太願意出來,出事時也只是匆匆過來看了一眼就走了,他們說請葉衡來也不過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