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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尉遲迥開口道:「迥一介草民,錯蒙太子厚愛,實在慚愧。草民並非太子口中的先生,不過是王爺開恩,故而留在京城陪伴友人孫烈公子。」
他這話已暗含了拒絕之意,太子淡淡一笑,道:「先生來了後,二弟開始主動和三弟交好,甚至向父皇求了個入狩場的恩典,可惜結果是如何大家心知肚明……若孤把這句話告之父皇,先生道會如何?」
直接下令斬了還會有什麼回應,太子這句話暗示成這樣,聾的都聽得出他是在指責尉遲迥和自己帶壞靖王,徐欽在心中反了個白眼,他最討厭這些城裡人說個話都要繞圈子,爽快一點會死嗎?
尉遲迥依舊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甚至還有空開了個玩笑:「這不就太子殿下所說的『名字會在大梁無人不曉』嗎?」
太子想不到話說這個份上居然有還有膽頂撞自己,臉色閃過不快,此時,廳外卻傳來一聲女聲:「太子殿下來訪,妾未能及時恭候,望太子殿下恕罪。」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身懷六甲的杜蕾,扶著她的也不是什麼下人,而是客串太監的孫烈。他臉色不太好,畢竟這些場合他定必是躲得遠遠的,他會出現顯然是憂心杜蕾的身體挨不住。
靖王金屋藏嬌的主角雙雙登場,背後自然也跟了幾名禁軍,即使杜蕾沒名沒份,但她肚子懷的可是皇室血脈,軍人不敢胡來只能跟著他們來到了大廳。
「這不是蕾兒嗎?自你跟了二弟真是好久不見了,快坐。」太子不但認識杜蕾,還稱呼對方為「蕾兒」,令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側目‐‐把兄弟的女人叫得這麼親切,總感覺有點綠。
尉遲迥眸子閃過一抹沉思,杜蕾不是靖王的宮女,怎麼會認識太子?而太子也願意給她一個面子,他們倆究竟什麼關係?
徐欽在聽到賜座時快速瞄了太子一眼,他口中雖然一副「好久不見」的歡迎語調,但眼中卻沒半點笑意。
「太子殿下剛才的話妾都聽到了,能不能看在妾的份上,放過他們二人一馬?他們也不過是王爺賜給妾用來解悶,太子總不會搶下一名女人唯一樂趣吧?」頂著大肚子的杜蕾毫不客氣坐下,硬生生把徐欽二人的身份由幕僚說成「解悶」的。
「蕾兒有所不知,孤只是想保下尉遲先生和徐先生,如今京城局面你也很清楚,朝中也有了風聲矛頭直至兩位先生,孤是個愛才之人,不忍有志之士遭受傷害,因此特意私下前來把事了結。」
太子把自己說得偉大,可兩位先生卻沒有領情,尉遲迥甚至在回想到底是靖王哪個腦殘手下改投靠了太子,把他們二人捅出來。
杜蕾不吃這一套,道:「妾什麼也不懂,只是若情況如太子所這般,那這府上所有人都自身難保,太子既然心慈,不如把妾和他們一塊接走。 」
太子搖搖頭,笑道:「蕾兒說笑了,你跟著走只會引來旁人笑話。」
杜蕾反問道:「那你把靖王手下搶了,就不會引來旁人笑話?」
太子沒有說話,但眸中已有了不耐之色,果然,當他再次開口時,語氣已是冷了很多:「杜蕾,別以為孤動不了你,你道二弟知道了,你下場會是如何?」
杜蕾臉色一白,但依然坐直了身子,仰首道:「妾生是王爺的人死是王爺的鬼,不論王爺之後會怎麼對待妾,妾此時此刻都要跟太子說:你今天把人搶走,妾明天就讓大街小巷都知道太子輕簿王爺的女人!」
尉遲迥:敢和太子叫板,好強的女人……
徐欽:太、太厲害了,那我們是不是不用走了?
孫烈:我一早說過姐姐不能得罪……你們兩個眼裡流露出的祟拜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