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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太子關心,徐欽他也鎮定了許多。」回話的是孫烈,畢竟現在徐欽臉色已由死白變為紅暈,而尉遲迥眼中只有他的季海,再也沒有其他人。
太子老早就聽聞他們二人的鶼鰈情深,因此也沒有介絕二人的態度,反正還有一個會回答就行了,他厲聲道:「此事孤會查個水落石出,沒有人可以在東宮胡作非為!」
孫烈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表面看作是認同太子的話,但實際上他在想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太子多說了幾句不中用的場面話就回去了,孫烈在人走了前才勾出一個嘲弄的冷笑,胡作非為?他清楚記得那伙房的慘房,那宮女的四肢被長木條釘在牆上,頭盧不知所踨,連妖類都覺得可憐,這個慘況,不過被太子說成「胡作非為」?
「你對此事有什麼看法?」孫烈抬眸,只見尉遲迥在他身邊坐下來,灌了一口酒,道:「你身為妖,應該和我們有不一樣的看法。」
孫烈沒有正面回應,他瞄了一眼床鋪,道:「徐欽睡了?」
「他喝上一兩口就會醉得不省人事……他第一次見到這些,表現算不錯的了。」尉遲迥馬上為徐欽說起話來。
「我沒有指責他的意思。」孫烈皺起眉,道:「你以前經常接觸這些?」
「這恐怖場面還是第一次,你別看我很平淡,剛剛在伙房我的手一直在顫。」尉遲迥再灌了一口酒,道:「即使是戰場,也沒有那變態的殺人方法。」
徐欽之所以會吐,不是因為可怕的屍體,而是他看出了殺人者的冷血,那宮女被釘在牆上的位置是經過精心設計,確保每一滴血都能流到地面,用一地鮮紅,給予他人來自深淵的恐懼。
「……他是在示威,先是刀痕,再來是人命。不,他一開始先是拿刀在我們面前經過,像是在說『我現在殺人了,你們能拿我奈何』,而現在我們真的不能拿他怎麼辦。」良久,孫烈低聲道。
「你就不能追蹤得了他?」尉遲迥指了指鼻子。
「我只知他東宮,不知他具體在哪裡,一來他很小心,二來我才剛化形,找人還可以,找妖對我來說就有難度。我之所以知道他在門口,是他加強了妖氣的散發,故意讓我們知道的,唔,你就當他在門口放了個屁之類。」孫烈聞著酒氣,終究還是忍不住伸手拿了另一壺酒喝。
「他要我們走,但太子第一個就不同意。」尉遲迥眯起了眼,似在思量什麼。
「你沒聽到他怎麼說嗎?只是有個人在胡作非為而已,他根本半點不放心上。」孫烈想到那太子脾氣就來了。
「不然他跟你怎麼說?『這裡有個殺人犯你們自己保重』?」尉遲迥反了一個白眼,他不意外太子的說辭,在這敏感時刻,東宮出事就代表靖王離被放出來不遠了。
孫烈還想說什麼,但尉遲迥已站起來,道:「好好休息,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他說這句話就鑽回床上去了,孫烈左看看右看看,這裡除了一床就沒有其他可以躺的,床被他們二人用了,他今晚睡哪兒?
第98章 東宮(四)
翌日,徐欽心情依然糟到了極點,但他不是因為而於恐懼,而是對這裡的冷血感到心寒‐‐一早前來送早點的下人已回復之前的平淡臉,彷彿之前一切只是一場驚人的惡夢。
更令人煩燥的是,這事明顯是衝著徐欽等人來的,但被軟禁的他們只能坐在房間閒談,他們又不能跟說太子是妖物作怪,現在冥眾所還沒有成立,沒有一定的說服力根基,跟統治者說這些,人家不斬了你才怪。
徐欽的不滿尉遲迥自然看在眼內,但他罕有地沒有開解對方,畢竟這些看似荒唐之事,正是宮中自保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