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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一跳落地板,孫烈馬上房間的佈置不同了,桌子椅子通通不見了,而房內最大傢俱‐‐那張塌下的床也不翼而飛,換成一張簡單利落的木板。
「沒見床嗎?少見多怪。」尉遲迥從門外慢慢進走,懷中抱著的正是房內原有的椅子。
「你們趁我睡著時幹了什麼?」孫烈難以置信地打量著那張新床,心裡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我們在後頭發現了一把生繡的柴刀,勉強可以用到,就把外頭那些樹斬了做張新床,還好趕得及晚上完成,剛剛把東西移出去方便搬床,現在弄完就一切回歸原位。」徐欽跟著尉遲迥後頭,同樣也是搬著椅子。
「徐欽你懂得做床?」
孫烈忍不住走前,正想跳上木板時,卻被尉遲迥一把抓住,不讓他上去,一狐一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產出激戰的火花。
「這小事不難。」徐欽在深山長大,所有事都要親力親為,什麼也要學著點,不然出事時只會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他沒有注意到尉遲迥和孫烈沉默的戰爭,放下椅子又出去搬其他的了。
孫烈:放開我。
尉遲迥:不放,放開你就會跳上去。
孫烈:你不要那麼自私,讓我躺會。
尉遲迥:不,你有狐臭。
孫烈:……
第102章 東宮(八)
孫烈首先認輸,他改跳到旁邊的椅子上,冷眼看著尉遲迥屁顛屁顛地跑出屋外和徐欽搬東西了。
哼,不就是不想他碰徐欽親手做的東西嗎?用得著說他有狐臭嗎?他可是愛乾淨的狐狸……雖然昨天因為環境限制沒洗澡就是了。
「你們為了一張床而浪費了整個下午?」孫烈的語氣好不了哪裡去,他明明吩咐過這二人檢查四周,然而看他們幹了什麼‐‐見識豐富的他馬上聯想到床的各種用法,老臉不禁一紅,他也睡在這房間,他們需要如此急不及待嗎?
孫烈不知道的是,尉遲迥只是口上單純一提,徐欽便擺出「可以,我馬上做」的氣勢,弄得尉遲迥不好意思攔下,畢竟床和地面,他果斷選擇前者。
「你把我們當成什麼?我們已經檢查了一遍,除了你口中那個陣法,應該沒有特別可疑之處。」尉遲迥不知從哪兒變出一本佔滿塵的小書,道:「還在柴房找到了本『詩經三百首』。」
孫烈狐狸臉扭曲了一下,只恨現在所有的力氣都花在維持精神,連之前派出的□□都要撒回,不然他一定變出無數個來狠狠揍尉遲迥一頓。他沒好氣道:「所以呢?」
「封面是詩經,但裡頭是楚辭,掛羊頭賣狗肉。」尉遲迥隨手把書放到桌上,唇間勾起了玩味的笑意:「真有趣。」
孫烈:……哪兒有趣了。
「季海,機會難得,你要不要來背背看?」尉遲迥話音剛落,徐欽的手禁不住抖了抖。
「哥……」徐欽一臉苦瓜看著尉遲迥,怎麼他去到哪裡都要背書?
「乖,這是為你好。」尉遲迥拍了拍徐欽的背,可臉上的表情怎樣看也是幸災樂禍,他道:「楚辭的內容有不少也涉及怪力亂神,季海即使不背,也要略懂一二。」
話說這個份兒徐欽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尉遲迥見他這副樣子,笑道:「明天才開始背,今晚就讓我來翻翻。 」
徐欽聽了偷偷鬆了一口氣,雖然這動作完全逃不過一人一妖的眼皮子。
尉遲迥側頭瞄了孫烈一眼,用口型跟對方說了句:很可愛吧?
孫烈反了一個白眼,情人眼裡出西施,這有什麼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