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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烈忽然警覺起來,道:「你懷疑是情殺?不可能。」
尉遲迥沒有正面回答孫烈的問題,逕自道:「我也是隨口一問,季海,你說太子為何要在這院子設個克妖陣?」
「是想關著某隻妖吧……」徐欽驀然靈光一閃,道:「哥,你是說那隻山妖是封印在這裡的?」
「不,這院子雖然舊了點,但大體也維持得不錯,這妖性情惡劣,不會如此愛惜東西。」尉遲迥嘴角勾起了嘲弄的笑意,道:「除了這院子主人不明外,大體已知道是什麼一回事了。」
「我也知道,不就是有隻山妖在殺人嗎?」孫烈冷哼一聲,對尉遲迥的賣關子不以為然。
「哥,你知道什麼?」和孫烈相反,徐欽永遠是尉遲迥的捧場客。
「剛剛誰多口說了句『鞦韆前的黑影』?按我所知,這裡有一位仁兄能變作魂體。」尉遲迥若有所指道。
徐欽一下子就明瞭尉遲迥的暗示,他大吃一驚,嘴巴幾乎放得下整個雞蛋:「他、他是皇子……」
尉遲迥沒有波動的眸子死盯著孫烈,道:「我說得沒有錯吧?」
孫烈被尉遲迥這麼一看登時渾身炸毛,道:「我沒有見過惠王,我剛剛只是見到什麼說什麼!昨天我已經在這裡了,哪會知道惠王有這個技能!別一副我故意瞞著你們的樣子!再說瞞著你們對我有什麼好處!」
尉遲迥應了一聲,滿意地移開視線,孫烈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尉遲迥是在試探自己。
開什麼玩笑,把他孫烈想成什麼狐狸,他像是和惠王狼狽為奸的狐狸嗎!
人妖殊途,尉遲迥不怕三百年後的孫烈出賣人類,但卻不知三百年前的孫烈會否包庇同類,因此就有剛剛的一幕。
「如果殺人的是惠王,那外頭那事就說得通了。」徐欽沒有留意到尉遲迥和孫烈之間的暗湧,腦袋想的完全是案情,四皇子拿著兩名下人的性命玩樂,大內高手能做什麼?
只能視而不見。
「『有獸焉,其狀如犬而人面,善投,見人則笑,其名山犭軍,其行如風,見則天下大風』,惠王的真身已經很明顯了,可惜,我從來沒有聽過山會殺人。」尉遲迥裝作沒有看到孫烈牙癢癢的妖,對尉遲迥道:「季海,剛剛那句出自那本書?」
徐欽想了想,小心翼翼道:「 《山海經》……《東山經》?」
「是《北山經》。」尉遲迥糾正了一下,語帶遺撼道:「季海背書還是差了點。」
徐欽嚇得馬上坐直了身體,他記得尉遲迥說過書背不得好就坐牢,然而,他慢了一拍才想起,這裡沒有尉遲府,沒有那個莫名奇妙的大牢了。
心裡突然湧上一絲苦澀,可徐欽明白此刻並非傷感的時候,遂打起精神繼續推敲細節。剛好孫烈提到重要一點:「山犭軍是一隻很容易受影響的妖物,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若是跟了個滔天罪犯,自然也會成為唯恐天下不亂的邪物。」
「很明顯太子就是那個罪犯……」尉遲迥翻到楚辭其中一頁,忽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誤。
他起初的想法,是被太子帶壞的山犭軍偽裝成惠王,在東宮四處作亂,可惜他的想法太膚淺了,山犭軍為何要裝成惠王?太子為什麼容許他留在東宮,放出去敗壞惠王的聲名不是更好嗎?
徐欽同樣想到了,他臉色好不了哪裡去,道:「那個不是什麼假惠王,而是利用昏迷的惠王作媒界,在他身上招了只山犭軍 。」
靖王花心思設的局被太子利用了,哪不就說明,當初惠王在狩場出事,也有太子的手筆?
他們也爭得太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