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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絕對不是普通佛珠,看徐欽的神情也不像紀念物……尉遲迥打量了一會,輕咳一聲,裝出一副剛把信寫好的樣子,招來了在走廊自得其樂的寧百戶:「把信送去順天府,你今早去過,知道路了,我就不去了。送完了你就直接回府,不用回來了。」
徐欽:見過信鴿,還是第一次見信雞。
寧百戶興沖沖的走了,徐欽不放心的道:「寧百戶自個兒行嗎?要不標下陪它?」
尉遲迥從容的道:「它聰明得很,會在北鎮撫司溜一圈,拖個閒人跟它一道去。冥眾所向來只顧妖物,威脅官員之事還是交給鎮撫使的其他部下好了。」
徐欽眼角一抽,剛剛某個千戶還在府上大肆威脅人家,現在三兩句就說得跟自己無關。
「好了,看看這小東西什麼來頭。」尉遲迥把那風鈴拿到手上,仔細研究了一會,沒看出什麼來,如果不是散發出妖氣的話,它真的沒什麼特別,「徐欽你有什麼看法?」
「標下認為,這風鈴可能是在呼喚神醫,背後會不會是一隻聽覺很好的妖物?」徐欽提出己見。
「風鈴的作用本是召喚東西,叫個神醫來也是有這可能。」
尉遲迥搖了搖風鈴,叮叮噹噹的聲音在房內迴旋著,靜靜的等了一會,卻什麼也沒有發生,他不甘心的拿起小刀,在手指割了一下,將鮮血滴在風鈴上。徐欽大氣也不敢出,同樣也死死盯著那滴血……無情的由風鈴滑到書臺上。
尉遲迥摸了摸下巴:「真不給面子,罷了,徐欽來試試。」
徐欽走到尉遲迥面前,沒有接過風鈴,反而掏出一條汗帕遞給尉遲迥,道:「千戶手指的血都弄到臉上,抹一下吧。」
尉遲迥懶得動手,便隨意找了個藉口拒絕道:「我看不到,你替我擦掉嗎?」
怎料徐欽一口答應下來: 「那標下潛越了。」
他彎下腰,認真的垂下眸,用汗帕輕輕抹去尉遲迥下巴那幾道血痕。尉遲迥怕他尶尬,視線落在風鈴上不看徐欽,可是愈是不準自己看愈是想看,他最終還是偷偷瞄了徐欽一眼。
細長睫毛半掩住那帶著點呆意的烏黑眸子,幾條頑皮的髮絲垂到他白皙的頸上,甚至沒入他扣得極緊的領口之中。
尉遲迥忽然很想把那領口解開,那幾條髮絲纏在白皙的肩膀上,不知會是怎麼的風情。
「千戶很口渴嗎?」
徐欽完全不知尉遲迥想把他上衣扒了,見他喉嚨有吞嚥的動作,便退開給他倒了一杯茶。
尉遲迥拿著那杯茶,心情有點複雜。
徐欽自顧自的拿起風鈴搖了搖,和之前一樣沒有事情發生,正想拿過小刀割自己一下時,尉遲迥制止了他:「不用你的血了,陽氣太盛。」
可惜說時遲那時快,那風鈴好像即使是被徐欽拿在手上也不行,當的一聲,居然出了數條又深又長的裂痕。徐欽連忙把它放回臺上,然而風鈴一碰到硬物,便直接裂成塊。
徐欽:他發誓他不是故意的……
尉遲迥:孫烈那老不死找了個什麼極品來……
徐欽率先回神過來,第一反應便是低頭認錯:「抱歉,千戶,標下……」
話未說完,尉遲迥已淡淡的打斷他:「不是你的錯,是我忘了你的體質比常人特別。」
明明只是推諉之詞,徐欽想了想居然覺得尉遲迥說得也有道理,便點點頭:「嗯。」
尉遲迥:……
他無言的低頭看著那破碎的風鈴,又想到什麼,唇角輕輕勾起,語調也不自覺輕快:「塞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