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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迥卻道:「不,葉衡在外頭混得多了,應該比錢百戶知道更多小道訊息,由他來查比較合適。你午後叫他來,那時賀桐應在宮中,昨天也是這樣子。」
孟應明想了想,點頭道:「就這樣了。」
離開孟應明的房後,二人便回冥眾所‐‐昨天他們工作的那間破房間就是叫作冥眾所,經過後廳時,卻意外聽見錢繼光的聲音,夾雜了幾咯咯咯的雞啼。尉遲迥探頭一看,不但看到錢繼光和寧百戶的身影,更看到一班繡衣又在集體曠工聊八卦。
「什麼?你說徐總旗跟你結拜了做好兄弟?以後你帶著他?」
徐欽見尉遲迥注視著那堆人,正想問他繼續回冥眾所還是加入他們,錢繼光一句唯恐天下不亂的話傳入耳裡。他說得很大聲,保證在場所有人都聽得。
徐欽:……
尉遲迥把頭轉到右邊,瞪得老大的眼直勾勾盯緊著徐欽。
「我沒有!千戶冤枉!」徐欽瘋狂的把頭搖得像個鈴鼓,用速度證明自己的清白。
尉遲迥看著徐欽著急的樣子,忽然玩心大發,故意道:「怎麼了?你就這麼看不上我的雞?」
徐欽沒想到尉遲迥居然回他一句,他偷偷瞄了瞄對方的神色,不單沒有笑意反而卻一臉認真,心中一慌,道:「不是,寧百戶它……很好……是標下……高攀不起。」
這是拒絕提親的臺詞嗎。尉遲迥好笑的想著,但嘴上還是不肯放過徐欽:「高攀不起?我說沒有就沒有。說,什麼時候和寧百戶把事辦了,省得他們整天胡吹亂謅。」
徐欽的腦海浮現了自己和寧百戶站在關公像前的場面,他口中念著「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寧百戶則「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和應,立馬頭皮發麻,哀求的小眼神盯著尉遲迥,散發著求放過的氣息。
尉遲迥看到徐欽這般示弱,心底驀然有什麼東西湧出來癢得很,他垂下眸,沉默的目光帶上了絲絲侵略性,在徐欽身上游移著,像是捕獵者思索著在哪兒咬上一口會比較好。徐欽被這樣子看著,下意識的反應居然是臉上發燙而不是心中發毛。
「那我呢?你想跟我還是寧百戶?」良久,尉遲迥才鬆口,目光變回原來的漫不經心,聲調卻變得比平常低沉。
徐欽沒有回答,眼底卻湧出了寒意,看來他也是被逼得狠面具也維持不了,尉遲迥嘴角勾起了勢在必得的微笑,不厭其煩的再把話題重覆一遍:「選我還是寧百戶,嗯?」
說罷,他還不嫌事大的伸出手,點了點徐欽微紅的臉頰。
唔,很滑很軟,真想咬一口看看。
和善的小青年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徐欽扳起臉推開尉遲迥作惡的手指,冷聲嗆了一句:「兩個都不選。」
「怎麼脾氣這般倔強?生氣了?」看到徐欽不跟他客套了,一股興奮從尉遲迥腳底竄上來,語氣也不自覺變得親暱。
徐欽是有意識的把自己弄作一個笑容可掬的青年,所以為了令他的真性情不會曇花一現,尉遲迥採用了催眠的法子:不停告訴徐欽他冷下來時只是在發脾氣,沒有人看穿他的面具……久而久之徐欽便不會總是壓著自己了,反正其他人也只會當他性子倔強。
不過,見徐欽臉色更沉,尉遲迥見好就收,畢竟第一次還是不要太猛了。他輕輕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距離,換上一副笑中帶著失落的神情,側過頭,望向遠方,語氣也充滿著茫然:「我沒有家人,原以為逗得你跟我結拜,那我就真的多一個弟弟了。想來,也是我高攀了。」
徐